許諾再次望向潘金蓮,“機會只有一次,我給你3個呼吸時間考慮。”

潘金蓮已經被許諾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狠辣手段嚇唬住,她顫顫巍巍的拿起朴刀,望著西門慶的脖子,怎麼也下不去手。

許諾等得不耐煩,主要是擔心夜長夢多,直接握住潘金蓮的手,將那朴刀一下子捅進了西門慶的心窩裡面。

旁邊的王婆嚇得宛如一頭鷓鴣鳥,誰能料到許諾這個都頭,說殺人就殺人?

他難道不怕事後被人追究嗎?

就算是與人通賤,也罪不至死啊。

“你剛才的表現我不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將她也殺了。”

許諾再次將朴刀遞到潘金蓮手中,後者的表現並不比王婆好到哪裡去。

許諾堵在門口,也不怕對方跑。

“你好好想想,如今你身敗名裂,都是誰害的?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西門慶的死你也脫不掉關係了,要麼她死,要麼你死。自己選。”

許是這番話激起了她心中的怨恨。

潘金蓮顫顫巍巍的提起刀,猶猶豫豫的向著王婆走去,不一會,後者已被她亂刀砍死。

許諾將西門慶身上的繩索解下來,提著刀將兩人的頭顱割了下來,並排擺在桌面上,就著地上的血跡,在桌上寫下了一句話。

“西門慶專愛銀人妻女,王婆為財牽線搭橋,今日是武大郎家娘子,明日又不知輪到誰家。”

“我眼裡容不得這等敗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這兩人,為民除害,此事與他人無關,許諾留。”

許諾用筆寫下血書,屋內還剩下最後2個活人。

潘金蓮宛如大病重生了一番,此時被許諾的目光注視著,又激起了心中隱藏的恐懼,這兩人都死了,難道對方會放過她嗎?

潘金蓮想起許諾之前說的放她一條生路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求生的意志,她不顧地上的血跡,匍匐著爬過來,抱著許諾的小腿不停的拉扯。

“許叔叔,我已聽你話,將西門慶這狗賊綁了,將兩人也殺了,這陽穀縣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以後你要我怎樣,我便怎樣,帶我走吧,讓我留在你身邊伺候你。”

許諾將地上的繩索拾起來,突然打了一個結,在前面留下一個圈兒。

他將繩索往潘金蓮面前一扔,“我身邊不需要人,就是缺一條狗。”

潘金蓮頓了頓,瞬間明白過來。

她臉上閃過一絲掙扎和羞愧之色,猶豫了一會,還是將地上的繩索撿起來,將那圈兒套在自己脖子上,又將繩索的另一頭遞到許諾手中。

許諾滿意的點了點頭,牽著潘金蓮,緩緩的來到外面的院門口。

圍觀在外面的眾人見許諾提著朴刀出來,那刀劍上還躺著血,又見潘金蓮像一條狗一般,四肢在地上爬著,乖巧的跟在許諾身後,宛如看到了什麼稀奇事,一個個雙眼瞪的滾圓。

潘金蓮的一張臉早就變得羞愧難當,只是把頭低著,躲避掉眾人的目光。

門口停著一輛四棚馬車,鄆哥兒聽話的等在旁邊,他奇怪的瞥了一眼在地上如狗一般爬行的潘金蓮,“許都頭,我幫你租憑了一輛馬車過來,這是多餘的錢……”

許諾將繩子一扯,潘金蓮在四周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聽話的四腳爬上馬車,解脫似的往棚子裡面一鑽。

許諾看也不看眾人,只是柔聲的對鄆哥兒說道:“多餘的銀子,留著給你爹抓藥看病吧,等武松回來,你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他。”

“就說該辦的事,我都替他辦了,今後山高水遠,我們有緣再見。”

許諾隨後牽著馬車,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等許諾離開後,眾人又等了一會,不見裡面有人出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總有幾個膽兒大的,磨磨蹭蹭推推嚷嚷了一會,小心的竄了進去,很快又驚叫的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