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血濺紫石街(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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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武大郎可憐啊,八成還不知道這事兒。”
又有好奇的圍觀群眾問道:“西門大官人勾搭武大郎的老婆,又與許都頭何干?我看他八成不會得罪西門大官人,不會把他怎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聞許都頭和武二是結拜弟兄,他見了武大也要叫一聲兄長,若許都頭今日將義氣,這西門大官人肯定要掉幾斤肉……”
鄆哥兒一時間被這些人吵得心神不靈,唯恐懷中的銀子被人擠掉了,他小心護著身前,一個字也不多說,拼命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這群人圍觀歸圍觀,卻沒有一個人敢踏入王婆家的院門,都知道里面的兩方不是好相處的主。
這一下總得分出個高低長短來,可惜了武二不在家,要不然鐵定會更熱鬧。
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幾日西門慶頻頻流連王婆家的茶館,而王婆又頻頻將潘金蓮請到她家來裁縫衣服,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中。
但凡腦子靈活一些的,都知道其中有著某種關聯。
鄆哥兒離開後,許諾將王婆往裡面一推,自顧自的搬了一個板凳橫在門口,手中的一把朴刀閃著寒光。
王婆不知道許諾要哪般,只知道鄆哥兒去尋武大郎去了,若被武大郎回來堵住,事情會更大條。
她連忙向西門慶使眼色。
兩人這段時間頻頻相會,之前又配合有加,也算有了最基本的默契,西門慶將衣服套上後,整個人也從慌亂中醒過神來。
他突然伸手向床上的潘金蓮一指,“都是這賤婦勾引我,叫人給我傳話,我才過來約會,想我西門慶好大的家業,家中唱曲的、伺候人的應有盡有,要姿色有姿色,要手段有手段,都是宜春院的頭牌,我吃慣了山珍海味,怎會看上這等村婦?”
“許都頭也在縣裡當差,是打虎的漢子,想來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若許都頭放我離開,我明日定讓縣衙的押司做東,在獅子樓擺上一桌,親自向許都頭賠罪,到時更有一些好處獻上。”
西門慶此番一席話,威逼利誘袖裡藏針,將自己的人脈和財力隱隱的透露出來。
許諾只是武二的結拜兄弟,他睡得又是武大的老婆,還未得手,想來許諾應該能想通裡面的厲害關係。
這一番血口噴人只把床上的潘金蓮聽得目瞪口呆,先前軟語討好的嘴臉哪裡還尋得到半分。
這就是之前差點讓她猶豫,著了套兒的男人嗎?
潘金蓮此刻的美夢徹底醒了,心中的後悔和怨恨情緒佔據了全身,她套上衣服後,不知哪裡湧出來一股悲憤,故意拿話兒來報復西門慶,“你之前設個套兒讓我鑽,說家裡幾房美妾沒一個能討你歡心的,還將我誇到了天上去,難道你以為這是你和王婆設的局,我不知道嗎?”
“賤人,閉嘴。”
西門慶為了脫身,哪裡還知道憐香惜玉,直接轉身一耳光抽了上去。
主要是許諾提著刀,一句話也未說,讓他心中七上八下不明白對方倒底想幹嘛。
幾人在屋內又僵持了一會,外面傳來一陣鼕鼕冬的腳步聲,武大郎將擔子往院中一扔,獨自跑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屋內的四人,見自家娘子趴在床上,衣衫和秀髮凌亂,西門慶則滿臉鐵青,王婆更是滿臉哀求的望向他,哪裡還不明白?
鄆哥兒在路上和他說的話是真的。
“娘子,你這幾天騙我說來王婆家裁剪壽衣,竟是為了和他相會?”
武大郎滿臉痛苦,既有被人綠了的憤怒,又有僥倖破滅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痛苦。
“大郎,你聽我解釋,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潘金蓮直接撲倒在武大郎身前,苦苦哀求。
半天未吭聲的許諾突然冷哼了一聲,將地上瑟瑟發抖的王婆扶到桌面上,捏著對方的一隻手,將朴刀懸在她手指上空,“老狗,好事不做,壞事做絕,快說說,這幾日是如何幫這位西門大官人牽線搭橋的,將你那潘驢鄧小閒的話兒再說一遍,若有一句假話,小心手指不保。”
王婆望著面前的刀兒,嚇得渾身發抖,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何她和西門慶私下的秘密竟然被許諾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