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畜牲先是用爪子一撲,憑空躍起一米多高。

許諾藝高人膽大,將柴刀刀刃向上,原地來了個鐵板橋。

老虎撲過後,突覺得肚下一涼,卻是被許諾利用虎撲之力,借力打力,用柴刀在它腹部開了瓢,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出來,不斷有鮮血從空中滴落。

此時的老虎仍在憤怒中,虎威猶在,一撲不成,落地後轉身一咬,其後用尾巴一掃。

這迎面一撲,轉身一咬,尾巴一掃,就是勐虎傷人的三板斧,一般人不要說反擊,遇到了這等吃人的兇獸多半兩腿發軟,膽氣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哪還會有反抗之心?

這老虎今天遇到的卻是一個硬茬。

三板斧都落了空。

它上肢低伏,嘴中不斷髮出如海嘯一般的低吼聲,卻沒了剛開始的兇狠氣。

許諾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兒,他之前跟隨家中的黑貓練習貓步,不曾想這貓步和虎步之間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貓步靈巧,虎步威勐。

眼前這頭送上門的陪練員,許諾可沒打算輕易放過它,鐵定將它身上的利用價值榨乾淨。

只要許諾不和這畜牲硬拼,以他靈巧的步法,這老虎已經受了傷,想要傷害他幾乎是痴人說夢。

另一邊,青石後,武松至從見到這勐虎後,酒意早就醒了。

渾身上下反而嚇出了一身熱汗來。

他躲在青石後,眼見許諾和這畜牲交手了2個回合,許諾不僅無事,反而將那畜牲弄傷了。

簡直把他看得雙眼都呆住了。

自己先前打包票說帶他過岡,豈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丟人丟到家了。

武松此時心中半是羞愧,半是驚喜,他見這吃人的畜牲在許諾手上討不得半點好處,心中的恐懼之情漸漸被壓了下去,渾身上下也湧起了一絲膽氣。

“許哥兒,你可曾被傷到?需不需要我來幫忙?”

許諾擺了擺手道:“武二哥身上可有攜帶火石。”

武松被問蒙了,他眨了眨眼,不明白許諾為何有此一問,眼前還有一頭吃人的大蟲未解決,為何突然問起火石來?

許諾不等他多想,又說道:“一會我將這畜牲逗玩一會,再將它打死,你去尋些乾柴來,用火石點燃,用石塊砌成一個灶臺,一會就割下這畜牲身上的兩條後腿下來吃。”

“對了,武二哥身上可有鹽巴?”

武松再次愣了愣,總感覺眼前的節奏有些不對勁。

大蟲還在眼前,怎麼就商量起吃食來了?

出門在外,少不得在荒郊野嶺夜宿,這火石和鹽巴都是必帶品。

“鹽巴和火石為兄身上都有,只是缺了美酒。”

武松不知不覺中也被許諾帶偏了節奏。

“無妨,我出發前,與那店家提前協商過,明日我們少不得迴轉一趟,到時候在喝個痛快。”

兩人若無旁人的逼逼叨叨了一會,不像是在林中鬥虎,反而像在參加一場燒烤大會。

眼前的大蟲雙目中一片嗜血,早就被仇恨塞滿了大腦,它見許諾身法靈活,一時間拿捏不下,腹部下的傷口反而不斷在給它提醒眼前的局面十分危險。

它目光一轉,落在青石後的武松身上,頓時撇下許諾,徑直向武松撲來。

“好你個畜牲。”

常言說得好,人的膽量也會隨著環境不同而變化的。

跟好人學好人,跟壞人學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