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都是最大號的。

霍英雄見許諾的目光落在內褲上面,臉色紅紅的解釋道:“我們見師傅就兩套換洗衣服,就順便幫你買了一些。”

許諾笑了笑,將對方的孝心照單全收。

徒弟給師傅買兩件衣服,沒毛病。

一行人好似放風完畢,準備回家的家禽,將這段時間苦修的壓力完全釋放出來,這裡的放鬆僅僅是指霍英雄和李佳琪。

兩人不僅洗了個澡做了個按摩,還理了個新發型。

李佳琪原本是一頭長髮,但在外露營條件有限,為了方便打理,在霍英雄的慫恿下,也剪了個短髮,不過沒有霍英雄那般短,類似民國時期的學生頭。

兩丫頭爽了,兩揹包客就累慘了。

牛德水上了車後,坐著連話都懶得說了。

許諾早有先見之明,擔心和兩丫頭一個車太吵,聰明的選擇了另一輛車。

一行人慢慢悠悠,將車停在了靠山鎮的一個賓館門口,提前付了停車費後,又大包小包的回到聽龍潭。

今天因為累得夠嗆,除了雷打不動的每天站樁外,許諾並沒有給她們佈置新功課。

他自己,早早的來到了水潭邊。

開始每天一次的垂釣。

他發現獨自一人的荒野垂釣最適合鍛鍊太極聽勁,耳中唯有不遠處瀑布落下撞擊岩石的嗡嗡聲。

在將雙眼一閉,手腕搭在魚竿上,整個人彷佛進入到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

除了水潭表層十分有節奏的波浪外,水潭中的一絲動靜都能被感覺到。

許諾很享受這種練功和休息為一體的感覺。

等到下午黃昏時,他已經收穫了幾條鯽魚,美中不足的是,老周留下來的魚餌已經用完了。

許諾見天色還是麻麻亮,索性從駐地拿了一把鐵鍬,來到山腳下準備尋幾條蚯引當做明天的魚餌。

來聽龍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山腳下還是第一次過來。

在小溪接近山腳之間的河床旁,正好有一片灰褐色的鬆土層,上面蓋滿了腐爛的樹葉,根據經驗,許諾判斷下面應該有蚯引。

他彎下腰,一面留意四周的動靜,一面開始挖土尋蚯引。

幾鍬下去後,被他翻起一層黑土。

許諾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煩躁。

這讓他想起了前幾天見到的那頭貓鼬被土蟒伏擊的慘狀,許諾剛低下去的身子突然僵直在原地。

他扭頭朝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任何異常。

但剛才這種煩躁中夾雜著一股心季的感覺又不似作假,許諾索性閉上雙眼,漸漸地之前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又出現了。

許諾覺得他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耳中聽到的動靜又傳了過來。

沙沙沙……

像是一種四足動物踩在樹葉和枯樹枝上發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距離他並不算遠。

許諾冒出頭,朝下方的灘塗瞅了一眼,黃昏下,霍英雄和李佳琪幾人正聚集在一起準備晚餐,不時有一陣交談聲傳來。

許諾慢慢轉過頭向山上望去,眉頭跳了跳,瞧見一個樹幹後冒出了兩個人影。

兩人穿的都是迷彩服,身後揹著一個帆布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其中一人手中正握著一個軍用望遠鏡,朝著灘塗的方向觀望。

而另一人,手中居然握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手槍的槍管上已經安裝好了消音器。

一時間,許諾全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