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華國年輕人表現得同樣沉穩,在加上昨天就和他秘密安排的一位遊輪服務生失去了聯絡,讓川島心中誕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管了,就算未得逞,以龜田君的實力,也足以信賴。”

川島懷抱雙手,四平八穩的回到座位上。

他旁邊的茶几上擱著一塊白手帕,不過以他和龜田正雄的秉性看,是肯定用不出去了。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龜田會不會讓他失望。

八角籠中。

兩名主持人緩緩退場,現場留給了選手和裁判。

頭頂的日光燈將八角籠中照的如同白晝。

裁判小心翼翼的在中間揮了揮手,吞了口唾沫道:“選手已就位,比賽規則你們都懂,現在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龜田正雄冷著眼端詳著許諾,白色的空手道服由一條腰帶隨意的系在腰間,露出胸前精壯的肌肉。

短髮寸頭,冷峻的臉龐,敦實的身軀,這就是龜田正雄給許諾的第一感覺。

這人不好對付。

“請多多關照。”

他向著許諾微微一鞠躬。

許諾冷眼旁觀的抱了抱拳。

兩人迅速拉開了距離。

經歷過霍元甲劇本空間後,許諾心裡十分清楚,只要對上來至霓虹的選手,二者之間只能有一個人站著走下擂臺。

對手的姿態越禮貌,到時候打的就越兇狠。

這種禮貌,實質上是做給外人看的。

許諾微微一思索,已經定好了這場比賽的策略,沒有任何留手和心軟的餘地了。

獲得拳腳無雙的稱號後,他昨天在房間中試驗了一番,發現他的四肢協調能力和整個身體的平衡性都有了極大的增強。

不過這種增強的幅度,對身體的消耗性很大,目前只能維持短短的五秒鐘。

這五秒鐘,足以決定二人的勝負。

“呼呼。”

許諾謹慎的抬了抬腳,圍著龜田正雄慢慢移動腳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挪動身軀,一面像一個老道的獵手一般盯著眼前獵物的薄弱處。

若說擂臺下的許諾不溫不火,氣質沉穩得像個鄰家小哥哥,那麼此時的許諾早已大變,像一頭正在伏擊中的雄獅。

一股無形的氣場伴隨著強大的壓力向龜田正雄逼去。

他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大意的盯著許諾的腳步。

“哈。”

一聲低沉的吼叫從他口中發出,龜田正雄雙拳一前一後架開,腳下立了一個標準的弓步。

若說許諾像一條圓規的前腳正圍著他緩緩打量,他則不動如山的像圓規中間的那個圓心。

任憑你從哪邊來,我自巍然不動。

這就是龜田正雄定好的策略,如礁石一般的絕對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