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雄白了她一眼,心中不屑的悄悄嘀咕了一聲,都說熊大無腦,果然沒說錯。

每次面對楠楠這種聽風就是雨的愣頭青,她就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起。

“你知道什麼?昨天那個南棒小白臉也說是天才,結果呢?許師傅一拳就把他擱倒了。”

“押注他獲勝的人都輸慘了。”

“霓虹高手怎樣?許師傅可是我們霍家從內地千挑萬選出來的,打的就是高手。”

楠楠本以為從霍英雄這裡能掏出一些靠譜的內部資訊出來,沒想到也是兩句沒營養的嘴炮話。

她吐了吐舌頭,扭過頭去和李佳琪搭話,“佳琪,你知道嗎?剛才好多人都託霓虹的朋友打聽訊息,這個龜田正雄在霓虹國內名氣可大了,說是什麼帝國礁石,未來的霓虹空手道第一人。”

李佳琪眉頭皺了皺,“什麼帝國礁石?怎麼取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

這一點都不符合霓虹中二的特徵,不是一向喜歡叫‘帝國之猛虎’‘帝國之惡龍’嗎?

楠楠撇了撇嘴,“我也是聽人說的,說他從小生活在海邊,就在海浪中修煉,霓虹那邊經常有颱風,有一次颱風過境,房屋都吹倒了許多,結果他當天風雨無阻,從海水中踏浪歸來,就得了個礁石的稱號。”

“這豈不是代表對方很能抗打?”

李佳琪的見識比楠楠高多了,畢竟是出過國門的人,“這都是嚇唬人的,哪有人能在臺風中存活?”

李佳琪更加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而不是捕風捉影的傳聞。

許諾昨日干淨利索雲淡風輕的取勝姿態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幕,這樣的人,通常胸有乾坤,讓人看了一眼就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他。

何況,眼前只是賭場那邊公佈了一個參考的賠率而已,這就慌了?

目前下注龜田正雄的賠率是1:1.05,而壓住許諾的賠率則是1:1.2.

也就是說,同樣壓住100港幣,賭龜田正雄獲勝,最後可以獲得105元港幣回款,還要扣掉1港幣的手續費。

出100元港幣,得104元港幣。

而許諾獲勝的話,則是出100元港幣,得到120元港幣,再扣掉1%手續費。

至於賭場莊家如何獲利?

他們獲利的手段多了,其中一條就是抵押放貸,只要有賭博出現,就有人賺有人賠,賺了會在遊輪上大肆消費,這個錢轉了一圈,依然會回到他們口袋中。

若是輸了,對不起,你的抵押物就歸我了。

不然就承擔高額利息。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更陰損的獲利手段。

而那些賭贏了提現下船的人也有,但為數肯定不多,人都是有慾望的,賺了錢在哪兒花不是花?

不要忘了,這裡是公海,很多陸地上不能玩的,這裡都能玩。

還有各種走私豪車和珠寶首飾之類的。

為數3日的公海遊輪活動,八角籠比賽只是一個吸引遊客的噱頭,銷贓和薅羊毛才是資本大家族追求的真正目的。

距離霍英雄不遠的另一邊,霓虹武術協會的副會長川島正襟危坐的抱胸注視著眼前的擂臺。

在他旁邊的茶几上,擱著一塊白手帕。

他的心思並不在眼前空空的八角籠擂臺上,而是回到了昨天晚上獲勝後的晚宴中。

“龜田君,明日你有幾成把握?”

“川島會長,我觀察過那名華國選手的第一場比賽,他出拳極快,腳步靈活,但手上力度不夠,倒是最後腿上的那一招有點分量,所以我猜測他應該是一名擅長腿功的人。”

“一般擅長腿功,往往會選擇先攻,而且攻勢凌厲,既能打,也能跑,也就是說,場上的主動權在他那邊。”

川島擔憂的問,“那你豈不是勝算不大?”

“不,恰恰相反,我最喜歡這種擅長進攻的對手,因為我的道就是守,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只要是擅攻的對手,都有攻勢放緩的那一刻,到那時,就是我的反擊時機。”

“別忘了,我可是被稱為礁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