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

偏殿內,有兩人,一坐一站。

坐著的是祁王夏離。

站著的則是高奕。

此時的他,正向祁王彙報著這些日子流民的情況。

當聽到流民數量日漸增多,即將變成不可控的局面時,夏離的眉頭緊鎖了起來,沉聲發問道:“東州那邊情況如何?”

“回王爺,屬下已調動了我們埋藏在東州的眼線。”

高奕一臉正色地回稟道,“據他們的訊息所稱,東州那邊現在情況很是糟糕,有不少流民揭竿而起,怕是徹底亂了。”

“而且,依舊還在不停地驅逐流民……”

“甚至,已經到了只讓出不讓進的地步……”

“知州陳令呢?”夏離繼續問道。

“他為平息禍事,已下令屠殺了不少暴亂的流民……”

高奕如實說著,然後取出了一份信箋,呈給了祁王,道,“這上面是羅列了知州陳令的罪行,總共有十項之多!”

“而無論是直接性還是間接性,慘死在他手底下的流民,至少也達百餘人之多!”

啪!

夏離看了一眼那份信箋後,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怒道:“好一個陳令!”

“王爺,陳令其罪當誅。”高奕凝聲說道。

“當誅?”

夏離冷哼一聲,“哼,那還真是太便宜他了!”

“依本王看,即便是誅九族也不為過了。”

頓了頓,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鎬京那邊有何動向?”

天之立君,以為民也。

若是朝廷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那夏天隕這天子之位,也就沒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了。

“暫時不知。”高奕道。

“罷了,且再等幾日看看吧。”

夏離擺了擺手,旋即又想到了什麼似得,問道,“那小子溜出去了?”

高奕自然知道祁王所問的是何人。

他微微頷首,道:“是的,王爺,屬下一直都派人盯緊著他……”

緊接著。

他便將衛央出王府後的所作所為,都一一道來。

夏離聽後,略感驚訝地道:“你說他救濟了不少流民?”

“是的。”

高奕微微點頭。

儘管很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