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王夏離,在整個大梁的名號,就是一閒散的廢物郡王。

若是無人提及,恐怕都沒人能記起這號微末的人物。

哪怕是提到江南郡,眾人首先想到的也是,當今皇上欽封的紫衣郡主。

這祁王從不入京,也向來不過問朝堂之事,如今主動上報水患災情。

難道說。

這災情狀況,已經波及到江南郡了?

如此想著,群臣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皇上,祁王親自上報水患災情,可想而知,此次水患必然十分嚴重,甚至已經波及到了周邊的地區,只是,我等確實不知這東州水患之事……”一名朝臣站出來,十分中肯地說道。

“是啊,皇上,我等並不知情。”

“微臣也不知情……”

此話一出後,群臣也紛紛站出來附議。

梁帝掃了眾人一眼,冷然道:“那這麼說,不僅僅是朕一人被欺瞞了,連帶你們也都被欺瞞了?”

對於群臣的態度。

他是不信的。

或許有人是真得不知情。

可,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情吧?

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刻意將此次東州水患之事壓制了下去。

見著群臣再次不說話,梁帝揮了揮手:“罷了。”

旋即,他又坐在龍椅上,俯瞰著一眾群臣,問道:“現在,朕只問一句,哪位愛卿願前往東州平亂賑災?”

此話一出。

無一人主動站出。

整個朝堂,再次寂靜無聲。

有不少朝臣都相互看著對方,而後紛紛低下了頭。

能站在這朝堂之上的。

每個人,都如人精似得。

他們都十分清楚。

這東州之事,並不是一樁好差事。

其中,必然存在著某種利害關係。

要不然。

他們在此之前,怎得都不知水患災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背後必然站了一個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而他們。

若是站出來平復了這場水患,那必然也會得罪這位大人物,禍及自身。

而若是平不了這水患……

不僅得罪這位大人物,更沒法向皇上交代。

保不準,還要被摘掉這腦袋上的烏紗帽,得不償失。

梁帝見此情形,頓時被氣得不輕,沉聲道:“你們都不願前往,難不成想讓朕親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