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昔日的義兄陳劍,此時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陳航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旋即,難以置信地望向衛央,顫抖地道:“衛兄,你……你殺了他?”

“是啊。”

衛央將滴血的利劍棄在了一旁,淡笑著道,“以你這義兄的為人品性,若是不殺他,放任他回去,他勢必也會捲土重來。”

“與其放任這麼一個禍患,不如干脆殺了。”

陳航怔怔地看著死去的陳劍,許久許久,終究輕嘆了一口氣,道:“罷了。”

“他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頓了頓,他又向著衛央致謝道,“衛兄,今日,多謝你仗義出手了。”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衛央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道,“我可還記得你說要請我喝酒呢。”

“今日,恐怕請不了你了……”陳航一臉的苦笑。

以他目前的狀況,別說去買酒了,連身子動彈都感到十分吃力。

“那還真是有些遺憾。”

衛央在其身側坐了下來,調侃著道,“不過也無妨,沒了這次,還有下次。”

還有下次麼?

陳航的眼眸透露出一絲複雜的落寞。

他也不確保。

還有沒有下次。

衛央似是看出了他的內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陳兄,不過是一個區區西涼王而已,你無需擔心!”

“我衛某人徒手間,就能將其滅之!”

“……”

陳航聽著這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雖不知道衛央究竟是何身份,但這番話說著,未免也太過自大了……

這位衛兄,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那可是西涼王!

還將人徒手滅之?

沒被人徒手滅之就不錯了。

見著陳航滿臉的不信,衛大公子的面子一下就掛不住了。

他抬頭,看向陸白霜二人,道:“白霜,厲大哥,我交予你們一個任務。”

“公子請說。”厲飛候道。

以自家殿下的尿性,陸白霜一下便想到了,下意識地問道:“不會讓我們去屠了西涼王府吧?”

“沒錯。”

衛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