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王常這個最後的隱患之後,眾人暫時性的沒了後顧之憂,故而都坐在原地歇息了起來。

拓跋雲瀾將那柄血刀丟棄到了一旁,然後瘋狂地擦拭著身上所沾染的血液,她只覺得甚是噁心,同時嘴裡還說著,“真是骯髒,晦氣……”

人殺了,是出了一口惡氣。

但同樣的,殺了這種人,也髒了本公主的手!

擦拭了老半天都未能將血跡擦掉,拓跋雲瀾委實覺得彆扭,於是說道:“我去溪澗邊洗一洗。”

葛大監立馬跟上前去,“九公主,老奴隨你一道去。”

拓跋雲瀾沒有拒絕。

即便有葛大監跟隨,但衛央還是提醒了一句:“小心一點,速去速回。”

“行了,本公主知道了。”

拓跋雲瀾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語氣上雖然說得冷淡,但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在走了幾步之後,她還偷偷回望了一眼,當視線落到衛央身上時,她那張俏臉上頓時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葛大監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雖然很是痛心疾首,但卻無可奈何。

唉,九公主這顆白菜算是被野豬糟蹋了啊。

拓跋雲瀾自是沒有多想,步伐搖曳的向前而去,看得出來,此刻心情還算不錯。

在拓跋雲瀾剛離開不久,陸白霜也為衛央包紮完了傷口,輕聲說道:“公子,好了。”

衛央低頭看了一眼,看著自己這副幾乎綁滿紮帶的殘軀,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辦法,受了傷就得受此苦啊。

“辛苦了。”

他抬起頭,眼神溫柔地看向陸白霜。

陸白霜臉色不再那麼冰冷,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辛苦,只要公子無事便好。”

衛央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真是個傻妞兒!”

陸白霜聽得不太清楚,試探性地追問道:“公子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

衛央連忙搪塞過去,轉而對著在場眾人說道:“諸位也都辛苦了,今晚大家都好好養傷休息。”

“不辛苦不辛苦。”

眾人也都連連說道。

反正這樣的話,衛央已經差不多聽膩了。

然後衛央對著陸白霜問道:“白霜,你身上還有多少金瘡藥?”

“沒多少了。”

陸白霜將最後的金瘡藥都取了出來,大約還有兩瓶,“就只有這些了。”

“少了少了些,但分給大傢伙治傷應該也差不多了。”

衛央說道,“都分給大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