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而且,他回來之時,身形都是踉踉蹌蹌的。

眾人見狀,立馬上前攙扶。

不過最後還是拓跋雲瀾快了一步,率先攙扶住了衛央。

她皺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兒?」

眾人看向衛央,眼中盡是濃濃的關切和擔憂之色,他們想問的同樣也是這個問題。

不過出去探查一番而已,怎麼好似把半條命都搭進去了?

衛央的身上有幾道鮮紅的傷口觸目驚心,有鮮血不斷的溢位,明顯是利刃所致。

衛央蠕動嘴唇,想要回答。

拓跋雲瀾已將他攙扶著坐下來,憂心地說道:「你先別說了,我先給你上藥。」

衛央面色蒼白如紙,無力地點了點頭。

他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嗓音沙啞地說道:「無礙,還死不了。」

「死不了?你說得倒是輕巧。」.z.br>

拓跋雲瀾取來了草藥,一邊為衛央的傷口上藥,一邊生氣地埋怨道,「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嚴重吧?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嘴硬什麼呀?都說了,讓你捎上我一同前去,可你偏就不聽……」

「嘶……」

衛央靜靜地聽著,雖然是嘮叨的訓斥,但對方言語中濃濃的關切讓他很是暖心,當草藥敷在傷口上之時,他頓時疼的咬牙深吸了一口涼氣。

拓跋雲瀾見狀,動作一下子輕緩了許多,嗓音輕柔道:「很疼吧?你忍著點啊。」

「還好。」

衛央蠕動嘴唇,無力地說了兩個字。

「逞能。」

拓跋雲瀾瞪了他一眼,然後突然抬起一條手臂,放到衛央的嘴邊,「你要是覺得很疼,就咬著吧!」

衛央怔怔地看著她。

拓跋雲瀾則是冷笑道:「你不是說本公主睡夢之時咬了你嘛,你現在咬著我,咱們算扯平了。」

衛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