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還怪起我來了?」

拓跋雲瀾有些不樂意地說道。

衛央懶得與她爭辯,繼續快步追趕。

終於,在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後,衛央手一鬆,將彈弓的石子發射了出去。

嘭!

石子擊中目標頭部,那野兔趴在那兒抽搐了一會兒,頓時沒了反應。

衛央見狀,伸手一抹額頭,吐了一口氣。

他上前過去,俯身將那隻兔子抓在手中。

搗騰了這麼久,總算是沒有白費。

若非拓跋雲瀾搗亂,這隻兔子恐怕早已經得手了,根本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拓跋雲瀾全然不知錯,反而還一臉喜極地說道:「衛央,你挺行的嘛!」

衛央呵呵一聲,臉部肌肉格外僵硬,算是作了回應了。

拓跋雲瀾一挑眉頭,不滿地嘟囔道:「衛央,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衛央搖頭淡然道。

似是感受到衛央生氣了,拓跋雲瀾微壓低了幾分語氣,軟軟糯糯道:「衛央,你不會生氣了吧?其實,我就……就是想和你離得近一些……」

「我知道。」

衛央整個人已經麻木了,「那公主殿下現在總該可以下來了吧?我需要處理這隻兔子了,要不然一直這樣,我實在騰不開手啊。」

「好吧。」

這一次,拓跋雲瀾總算是難得聽了一回話,從衛央背上下來了。

她用眼角餘光偷偷注視著衛央的神色變化,想到方才自己種種的胡鬧,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她突然抬起頭,正色地喊道:「衛央。」

「嗯?」

衛央正在為兔子剃毛,回看了她一眼。

拓跋雲瀾雙手放到後面,掰扯著手指頭,有些難為情道:「對不起啊。」

「說這作甚。」

衛央微微一怔,然後搖了搖頭,眼神溫柔地笑道,「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真的啊。」

拓跋雲瀾瞪大眼眸,驀然一喜,然後笑嘻嘻地道,「那我一會兒再貼著你可好?」

衛央一愣,立馬糾正道,「前面那句話,當我沒說。」

拓跋雲瀾撇嘴,切了一聲,埋汰道:「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騙人的。」

衛央置若罔聞,沒有再理會,而是低頭專心地處理著這隻剛打著的獵物。

拓跋雲瀾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坐在一旁,一手託著腮幫,靜靜地看著衛央,彷彿眼前的這一幕極為養眼。

過了一會兒,野兔的皮毛都被剔除乾淨了。

衛央尋來了一些乾燥的樹枝,開始生火開烤。

不多時,已是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