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之所以不讓拓跋雲瀾幫忙上藥,是因為自己受傷較重的兩處部位都比較特殊,處在大腿兩側。

而且這點傷,在他看來忍忍也就過去了,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再說了,自己這還烤著魚呢!

不過最後,衛央還是拗不過拓跋雲瀾,只得被迫上藥。

拓跋雲瀾看著衛央這副窘態,甚至還笑嘻嘻地調侃道:“我說呢,衛大公子怎麼不好意思了,敢情是傷在這個地方了啊。”

“住嘴!”

衛央憋紅著臉,沉聲喝道。

“我偏不。”

拓跋雲瀾傲嬌地輕哼一聲,然後用草藥在衛央腿部兩側的傷口處小心翼翼地塗抹著,嘖嘖道,“嘖嘖嘖,衛公子怎麼就傷在這兒了呢?”

衛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想啊?”

拓跋雲瀾嘴上雖然故意調侃著,但對於衛央受地傷卻是心知肚明,想來是在保護自己的時候,被懸崖處的尖銳石塊給磨蹭到了。

“我就說衛公子怎麼會不好意思呢,敢情是因為這啊。”

拓跋雲瀾替其上好藥後,收回了手,“好了。”

衛央沉悶地說了一句:“魚也快烤上了。”

拓跋雲瀾已是嗅聞到了那撲鼻的香氣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用手掌在空氣中輕輕揮了揮,享受道:“好香啊。”

她望著那幾條已通體金光的烤魚,眼冒精光,垂涎道:“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

然後她突然問道:“對了,你方才灑在烤魚上的是什麼東西啊?”

衛央坦然道:“是我自制的調料。”

拓跋雲瀾若有所思。

她端坐在那兒,雙腿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靜靜地等待著。

又過了一小會兒,衛央將這一串烤魚挪開了火堆,“差不多成了。”

他將那一串烤魚遞到拓跋雲瀾的面前,笑道:“你嚐嚐。”

拓跋雲瀾伸手試探性地觸碰了一下,升騰的熱氣當即讓她縮回了手。

衛央提醒道:“小心燙。”

拓跋雲瀾眼睛斜視著衛央,有些鄙夷地說道:“我手都被燙到了,然後你才說‘小心燙’?衛央,你發現你這個人,真蔫兒壞!”

衛央無語了。

這他孃的也能怪到自己頭上?

“姑奶奶,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衛央一臉無奈,對著那一串烤魚吹了幾口氣,待得它們稍涼一些,他掰下其中一條,遞給拓跋雲瀾,“諾,給你,這下可滿意了吧。”

拓跋雲瀾接到那條烤魚之後,果然是不燙了。

她雙手捻著那條烤魚,眯眼笑了起來,“衛央,你真好啊。”

“別。”

衛央拱了拱手,“我當不起。”

拓跋雲瀾也不與計較,迫不及待的對著那條烤魚啃咬了幾下,那酥脆的口感嘎嘎爽,特別是用了衛央自制調料的味道……那真是美味極了。

“好吃,好吃,真得太好吃了。”

拓跋雲瀾一頓瘋狂亂啃,就如同那趕著投胎的餓死鬼似得,一邊咀嚼著,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衛央,你那自制調料真不錯,回頭傳授我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