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走,但他不行。”

她狹小的眼睛向後方斜視而去,所說之人,正是衛央。

此話一出。

抱著少年的陸乘風終於停下了腳步,迴轉過身,皺起眉頭,質問道:“怎麼?是五千兩銀子不夠?”

“五千兩銀子,只能帶走一個,那就是你懷中的蠢兒子。”

王春花嗤之以鼻,獅子大開口道,“這傢伙冒犯了我,要想再將他帶走,那得再拿出五千兩銀子來!”

“……”

陸乘風及身邊的下人老人,神色皆是一變。

這個王春花,還真是貪得無厭啊!

一旁的文心遠一見對方竟敢揪著自家殿下不放,一下也來了火氣,當即拔出佩刀,怒指王春花,喝道:“死肥胖,你莫要欺人太甚,欺負陸家也就罷了,還真當我等是好欺負的?”

“哦?又來一個?”

王春花毫不在意,反而微微眯起眼睛,玩味地道,“這個也再加五千兩,總共一萬兩銀子。”

“你……”

文心遠氣得差點沒一刀砍過去。

這個死肥婆,簡直比那小禿驢還要坑啊。

陸乘風顯然沒料到這個王春花竟是這般的難以應付,面色不禁有些下沉,一時間也感到有些騎虎難下。

衛公子幾人是南蠻六王爺的貴客,是出於好心才隨同一道來的,若是將他們丟下了,他回去之後又該如何向南蠻六王爺交代?

怕是得惹得那位六王爺大為震怒了。

當然,他陸乘風也不想再做這般有愧之事,於是想了想,深緩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我們隨帶的銀子並沒有那麼多,不知可否讓我等回去取了,再來贖人?”

躺在懷中的陸居元聽到要拿一萬兩銀子贖外人,立馬不樂意了,喊道:“爹,憑什麼……”

話未說完,已是被陸乘風厲聲打斷:“閉嘴!”

陸居元悻悻然地不說話了。

“嗯,可以倒是可以。”

王春花深思了一番,輕笑著說道,“不過在這期間,他們若是被我折磨致死了,那你們到時候恐怕就只能拿一萬兩銀子帶兩具屍體回去了。”

“你……!”

陸乘風強壓著心頭的怒意,但即便如此,也被氣得額頭青筋凸顯。

這個王春花,簡直欺人太甚啊!

“你可以選擇不答應。”

王春花一臉淡然地說道,“決定權在你,但掌控權卻在於我。”

陸乘風陰晴不定,思量了好一會兒,正要開口答應。

卻聽到一道聲音漫不經心地響徹了起來:“你們,為何都不問問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