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我陸家和衛家相併,也不足以與那刁家抗衡。”

“他要去刁家的地盤撒野,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嘛?”

說著說著,他整張臉上掛滿了憂愁和苦悶。

衛央聽著,倒也明白了。

敢情這杏花樓,是刁家名下的產業,倒是難怪了。

“原來如此。”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到了那名年暮老人的包裹上,笑問道,“所以陸家主,這包裹裡所裝得都是銀子了?”

“衛公子說對了。”

陸乘風點了點頭,“這些銀子都是拿去為那逆子作賠償的,但卻不知道夠與不夠。”

衛央又問道:“那你為何不讓六王爺幫你出面?”

“……”

陸乘風沉默著不說話了。

衛央意識到自己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自嘲地笑了笑,道:“也是,這裡是大梁境內,那南蠻六王爺出面,能管屁用!”

難不成還派人出去殺光殺盡?

那也太大動干戈了。

如此,這南蠻之人,怕是無法安心地藏匿於此了。

陸乘風雖然覺得此話對於南蠻六王爺很是無禮,但也深知是這個道理。

在他想來,這位衛公子能讓南蠻六王爺如此看重,必然也不是一般。

可是那又如何?

依舊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啊!

更何況,在這方面,他們也沒有義務來幫助陸家!

陸乘風搖了搖頭,腦海中拋開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後眾人隨著領頭下人的步伐,拐過了一條巷子,總算來到了燈火明亮的杏花樓。

只不過那杏花樓的門口處,並沒有像往日一樣的絡繹不絕,反而顯得有些冷清。

大門半敞開著,有些許客人倉促的從裡面疾跑出來,神色還帶有幾分惶恐和慶幸。

出來之後,他們就在那兒議論了起來:“那陸家的小子,竟敢來杏花樓鬧事,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是啊是啊,現在裡頭大刑伺候,害得我等都沒法好好享樂了!真是晦氣啊!”

“那幾鞭子抽在身上,嘖嘖……看著都是揪心的疼,那小子今晚怕是隻能躺著出來了!”

“躺著出來?呵呵,杏花樓的背後,那可是刁家,在刁家的地盤上撒野……你見過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

“那也不好說,好歹也是陸家的小子……應該多多少少會留點情面吧?”

“陸家?在刁家面前,算個屁啊!”

……

正在幾人交談之間,一名身著青衫的清瘦中年男人已帶著一眾人走近了過來。

他整張臉陰沉的可怕,就像是被一種骯髒的陰霾所侵蝕了一般。

他注視著幾人,眸子之中閃爍著一抹寒芒,沉聲說道:“幾位,可是在談論我陸乘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