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極力地掩蓋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罪行一般。

當然,這些,僅僅都只是他的直覺和猜疑。

至於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他也純粹只是因為好奇,而有此一問。

文心遠一眾暗影衛,在先前來到邳邑縣後,已將這地方盤根錯節的勢力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邳邑縣,分為三大家族。

分別是刁、衛、陸。

這三家,皆是商賈之家,其中以刁家為首,勢頭最盛,衛家居中,不溫不火,而陸家則是墊底,落敗殘存。

文心遠將邳邑縣各大家族勢力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之後,凝聲說道:“傳聞這陸家是在十多年前搬來至此的,剛來之處,風頭極盛。財大氣粗的投下了不少產業,只不過後來因不善經營,而導致血本無歸。”

“這也致使陸家損失慘重,故而這幾年老實本分了許多。”

“似是這陸家的家主陸乘風早年積蓄了不少本錢,所以才不至於徹底虧空……”

“如今的陸家表面雖自稱是商賈之家,名下也佈置了些許的產業,但幾乎都是沒有任何盈收的,完完全全是在靠著吃老本度日。”

衛央聽到這番話,忽然間笑了起來:“商賈之家?”

文心遠幾人覺得有些奇怪,不由地問道:“殿下,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覺得,有哪個商賈之家不懂經營的?”

衛央扯了扯嘴角,一臉譏誚地說道。

“……”

文心遠幾人倒是沒往這方面想。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的關注點也並非是這陸家。

但聽著衛央如此一說。

倒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文心遠想了想,發表看法道:“興許是他們初來乍到,過於自負,所以才……”

“嗯,倒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衛央認可地點了點頭。

有些人少年得志,而後彰顯自己高大偉岸、目空一切,認為這世間的一切都會被其踩在腳底,可結果呢?

被現實迎面痛擊,最終傷痕累累、體無完膚。

文心遠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倒是還有一種說法,有傳聞說這陸家家主早年是當大官的……”

“不過陸家家主本人從未證實過這一點,逢人問及,也都是閉口不談,像是在忌諱著什麼似得,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再問了。”

“如今的陸家雖為邳邑縣三大家族之一,但卻是存在感最低的的一個……”

“而且這陸家的宅邸原本並不在於此,而是在整個邳邑縣最繁華的中心地帶,是後來失利之後,才搬來至此,故而也逐漸變得默默無聞。”

這陸家家主早年是當大官的?

聽到這話,衛央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是不知,究竟是前朝大魏的大官,還是現今大梁的大官了。

旋即,他嘴角微微上揚,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心下想著,看來這陸家還算有點意思。

不過眼下,他可沒時間去關心這陸家之事。

正當這時,裡邊有幾道身影,火急火燎的大步走出來,為首的清瘦中年男人,一邊疾步走著,一邊嘴裡大罵著:“這個逆子,還真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