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衛央直接抽出了那把黑色狹刀,往高空處一拋,黑色狹刀就那麼在空中旋轉一圈,彷彿劃出了一道絢麗唯美的刀花,鋒利的刀刃直接斬斷了那根吊在樹枝上的麻繩。

撲通。

廖沛整個人極快的下墜,重重地摔落在地,令人猝不及防。

衛央也順勢提起刀鞘,那把黑色的狹刀恰好穩穩地重歸於刀鞘之中。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好在樹底下有幾名手下慘兮兮地當了肉盾,要不然廖沛非得摔個頭皮血流不可,保不準還會是半身不遂,只是可憐了那幾個當肉墊的傢伙,一個勁兒地慘痛哀嚎,叫苦連跌。

廖沛從人肉墊上爬起來,似乎還沒完全適應過來,有些頭暈目眩,身形不穩,嘴裡還罵罵咧咧道:“他孃的,摔死老子了!”

他也沒有對衛央說一句感謝的話,反倒沒好氣地道:“你救我下來之前,就不能先打聲招呼嗎?”

“搞得你好像有多慘似得。”

衛央指著那幾個唄當肉墊的倒黴蛋,嘖嘖道,“他們可比你慘多了。”

廖沛尷尬而笑。

突然間,他一臉肅然,試探性地問道:“真就這麼放過我們了?”

問出這句話之時,身後那一眾手下也都豎起耳朵傾聽著。

“要不然呢?”

衛央似笑非笑,“我再把你重新吊回去?”

廖沛連連擺手道:“別別別,可別千萬別。”

被吊了一兩個時辰,他都感覺腿腳抽筋,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要是再被重新吊回去,非得折損半條命不可。

猶豫了一下,他又正色地問道:“你就不怕放了我們回去之後,我們還會再去做惡事?”

衛央笑意十足地說道:“那你就摸著良心問問自己。”

一個所謂的惡人既然主動問出這番話了,那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既然放了,那衛央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

廖沛果然摸著心口,捫心自問了一番。

他就這麼站在那兒,一直沉默著,靜靜地不說話,好像也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後面的一眾手下也就這麼跟著他站定在那兒,似乎在等待著這位老大的決定。

衛央微微皺眉,“還不走?”

廖沛撓了撓頭,笑著回道:“突然間有些不太適應。”

衛央想了想,突然覺得與其放任他們離去,還不如將他們收攏在自己身邊,就如同夫子對學生言傳身教一樣,好好看護他們,徹底糾正他們的惡習,重新迴歸正道。

當然了,若是跟在自己身邊,自然也是有極大風險的。

畢竟,他的身份是前朝大魏的餘孽皇子。

衛央看著廖沛,沉聲道:“要不然你們以後就都跟著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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