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衛家而言,自己既算外人,也不算外人。

只是沒有表明這層身份而已。

毫不誇張的說,只要自己向著衛理全開一個金口,對方必然就會毫不猶豫的贈予自己。

但這些,都不足外人道也。

即便是言明,也是無人信的。

換做那尖嘴夥計,不僅不會相信,保不準還反過來嘲諷幾句。

所以衛央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當然,若是以後自己著手拓展衛家名下的生意,像尖嘴夥計這樣的人,是萬萬不會任用的。

於是,他又笑著說道:“用不了那麼麻煩的,回頭我與衛理全打聲招呼就是了。”

雖說是小事,但衛理全必然會放在心上。

顧念會心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興許是上面二樓的客人脾氣暴躁,瘸腿兒張三好言安撫了一會兒,這才一瘸一拐的下了樓梯,來到衛央和顧念身前。

上下樓梯對於他而言是一件十分費勁的事情,他抬起胳膊,一抹額頭的汗水,一臉歉意地笑道:“抱歉啊,兩位客官,讓你們久等了。”

但一想到剛剛要給兩位客官上茶水,這會兒又沒上,一下又顯得有些尷尬,連忙又說道:“方才我上二樓的時候,有包間內的客人叫住了我,其中一名女客官說你們二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她的包間一同就餐,反正那間包間也寬敞的很。”

生怕這兩位客官不情願,他又笑著補上了一句:“來這兒的客人大多喜好喝酒,所以吃的時間久,等騰出個空桌,怕是都不知要等到何時去了……”

一直讓這兩位客官在這等著,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總不能將其他的客人驅趕出去吧?

衛央感到有些疑惑,也並沒有傻不拉幾的直接答應下來,而是皺眉問道:“那包間內的客人與我二人相熟?”

瘸腿兒張三搖了搖頭,乾笑道:“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興許就是出於一番好意吧……”

好意?

衛央自是不太信的。

他和顧念在進來雲望酒樓之後,根本就沒有上過二樓,也就是說,與那包間裡的客人並不曾打過照面,要說什麼一見如故之類的屁話更是談不上,既如此,那包間內的人是如何知曉他們的?又為何盛情相邀?

這其中透著古怪啊,不得不防。

瘸腿兒張三見衛央不聲言語,自是不敢督促。

衛央稍作猶豫,問道:“那包廂內的人長什麼模樣?”

瘸腿兒張三回想了一下,然後大致描繪了一下包間內二人的相貌裝束,說邀請衛央二人的是一名扎著馬尾腰間配彎刀的黑衣年輕女子,女子長得很是好看,聽著口音又像是外鄉人。

顧念聽得面色古怪。

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漂亮女子,該不會是衛大哥招惹來的桃花債吧?

她看向衛央的目光多了幾分幽怨。

可憐的白霜姐姐啊。

衛央直接選擇無視,看向瘸腿兒張三,眼睛發亮,道:“你說裡頭有一個貌美的年輕女子和一個膚白如雪的奇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