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小後山腳下祭奠了一番後,衛央四人很快就重返衛宅。

待得重新回到院內,婢女荷花的那具屍體已經消失不見,有幾名下人正在擦拭著殘留在地面的血跡。

見著四人回來,立馬便有下人起身彙報了情況說是柳姝雲衛階母子帶了兩名下人過去將荷花的遺體挪去下葬了。

衛理全聽後,看向衛央。

衛央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不論生前做了何等惡事,死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他還不至於心胸狹隘到揪著一具死透的屍體不放。

“沒我什麼事兒了,你看著處置吧。”

衛央撂下這句話,便要帶著沐秋池和顧念二女打道回府。

只是不巧,剛了沒幾步,就撞見了後院繞道而來的柳姝雲衛階母子。

狹路相逢,各自止步。

衛階一雙眼睛始終不懷好意地仇視著衛央。

而衛央則是根本沒有正眼瞧他,也不多說什麼,繞開他們徑直而行。

衛階死盯看著衛央的背影,又在沐秋池顧念二女身上一一掠過,這才悻悻地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了一抹譏誚。

這個衛央雖然很討厭,但他身邊的兩個女子,卻著實不錯。

如此想著,衛階原本看到衛央的糟糕心情,又好上了些許,一想到這個傢伙接下來會被自己折磨致死,心中又愈發暢快了幾分。

柳姝雲並未注意到自己兒子的這些心思,而是一直注視著衛央,終是攥了攥衣角,喊道:“衛央。”

衛央停下腳步,轉身問道:“還有事兒?”

衛階看著衛央這副態度,心裡別提有多不爽了,不過他也並沒有傻著當面發作,唯有忍氣吞聲,在心中暗自咒罵衛央千百回。

反正在他眼裡,是個必死之人罷了。

柳姝雲遲疑著道:“那把匕首,是荷花的遺物,你能不能歸還於我……”

這是抱著試探性的詢問。

衛央也沒多想,直接將那把殺了人的匕首丟了過去。

對待這個婦人,無需禮貌。

生怕被匕首傷及的婦人後退了兩步,直至匕首穩穩落地,她才彎身拾取。

此時,衛央帶著沐秋池顧念二女已徑直離去。

衛階目視著衛央的背影,低聲冷哼道:“人狂必有報,早晚都是你的死期。”

柳姝雲已將匕首揣在手裡,看向衛階問道:“階兒,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沒什麼。”

衛階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