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傢伙,憑什麼對自己這般說教啊?

憑什麼啊?

身為衛家的大少爺,他衛階何曾受過這等憋屈?

而且,令他想不明白的是,父母為何任由一個外人在他衛家指手畫腳?

他實在想不明白。

不過此刻他也懶得多想了,只想儘快將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繩之以法,於是不等衛央說什麼,他又冷哼著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衛央是吧?你等著,我這就報官,讓縣衙裡的官老爺將你抓起來關進大牢,到時候你必然會被當街問斬!”

衛央面不改色,嘖了嘖嘴:“嗯,你想得挺周到的。”

衛階有幾分得意,冷笑連連道:“以我的人脈關係,只要向刁家的二少去說一聲,你必死無疑!”

刁家與邳邑縣的知縣走得可近了,自己到時說一聲,將這個衛央抓起來問斬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只是見著衛央依舊那副鎮定自若的神情,他不由的感到窩火。

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死到臨頭,你他媽還在裝什麼啊?

衛階愈發憤懣,導致他整張臉頰都漲得通紅,然後想著再說幾句更有威懾力的恐嚇之詞。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旁邊的婦人已是對著他連連搖頭,擺手道:“階兒,你別說了,你快別說了……”

說話間,她眼角的餘光一直偷瞄著衛央,生怕對方再次暴怒行兇。

荷花死了。

自己馬上也死了。

可她實在不想自己兒子也跟著陪葬啊。

衛階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娘,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殺了人就應該償命的啊,何況殺的還是你身邊最親近的婢女!”

“我覺得殺他一次,都太過便宜他了!”

“還有啊,你臉上的傷是不是也是這個小王八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