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旋即,有幾道潛藏著的黑色身影如狡兔一般穿梭而去。

而他們的目標,正是衛央等人的三輛馬車。

陸乘風雖然看在眼裡,但也並未說什麼。

畢竟,這其中的事情,他根本插不上話。

不過,心中倒是有一個疑問。

想了想,他對著拓跋孤勇問道:“大人,那衛公子姓衛,難不成是那衛家之人?”

“衛家?”

拓跋孤勇微微一愣。

對於這一點,他倒是沒有考慮過。

這突然間的一問,倒是讓他感到有些荒謬可笑。

堂堂大魏前朝的皇子,怎麼可能會出自世俗商賈的衛家呢?

若那衛家真是昔日的皇親國戚,想來早已被大梁斬草除根了,絕不會苟延殘喘至今。

當然,對於衛央的真實身份,他自然不會告知陸乘風。

陸乘風見其不說話,反而輕笑著,再次忍不住問道:“大人笑什麼?難道是我說錯了?”

拓跋孤勇面色一冷,語氣不善地喝止道:“不該問的別多問,你只管做好分內之事就行了!”

“要不然,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都不帶正眼瞥看陸乘風。

留下陸乘風一人,呆呆地站於原地。

良久之後,他攥緊了拳頭,雙眸之中透出一抹寒光,就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怨恨和戾氣一般。

又過了一個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面色逐漸平緩,隨後整個人恢復如常。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想去做。

只是,終究是能力受限。

不得不為苟活下去,而隱忍待發。

……

三輛馬車呈一字型,行駛於小道上。

“駕、駕……”

文心遠駕馭著為首的一輛馬車,大幅度地甩動著韁繩。

突然間,好似發現了什麼異樣。

他逐漸放緩了速度,跟隨其後的兩輛馬車,也逐漸慢了下來。

他迴轉過頭,對著車廂內的人沉聲說道:“殿下,我總感覺有什麼人在跟著我們。”

說話間,他眼角的餘光向著四周掃視而去,後方,隱約間可看到幾道殘留的黑影,但又不是很確定,覺得興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無非是幾個南蠻探子罷了。”

衛央坐在車廂內,沒有探頭去看,只是淡淡地說道,“那南蠻的六王爺可是生怕我帶著你們一同跑路了,擔心的很,所以暗中找了幾號人盯緊著呢。”

“沒事兒,不用管他們,我們只管前行便是。”

坐在車板上的文心遠聽後,頓時恍然,也不再多說什麼,繼續駕車前行。

不過才駕了一會兒的工夫,他又‘籲’的一聲停了下來。

因為,前面也正有兩輛馬車趕來,由於道路窄小的緣故,恰好堵住了彼此間的去路。

處在車廂內的幾人,只感到一陣顛簸急停,身子也跟著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