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哐!

柳姝雲回到自個兒的廂房後,氣得怒砸了數樣東西。

其中有一件品相不俗的陶瓷器,在地面摔得七零八碎。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柳姝雲顫動著身子,發出尖聲吼叫,“一個小賤種也敢打我,真是反了天了……”

“還有那衛理全,連我這個夫人都護,他算什麼衛家家主,整個就一慫包、軟蛋、窩囊廢!”

砸了幾件東西,叫罵了幾句,似是仍然覺得不解氣,她猛地一轉頭,盯上了梳妝檯前的一對翡翠玉鐲。

不知為何,看著這對昔日郎君送的翡翠玉鐲,愈發的不順眼。

於是,她走近過去,抄起那對翡翠玉鐲便要往地上砸。

一旁的婢女荷花見狀,立馬急聲勸阻道:“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呀,這可是你去年生辰之時,家主為你精挑細選之物……”

“是他送的東西,那我更要砸了!”

李恕元十分氣憤地道,“看著就來氣啊!”

“可這對玉鐲價值不菲呢,砸了實在可惜呀,而且這還是夫人你自個兒的損失。”

荷花苦口婆心地勸解道,“夫人,咱們生氣歸生氣,也犯不著跟銀子過不去吧?”

柳姝雲思索了一下,認可地點了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

旋即,她便將那對翡翠玉鐲重新放回了梳妝檯下邊的抽屜之中。

她正對面那面梳妝鏡,無意間看到了鏡中的自己,看著那張紅腫的面頰,再度被氣得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一個怨恨的聲音:“這個該死的小畜生!”

“我要他死!!”

她雙目漲得通紅,宛如陷入了瘋癲。

一旁站立著的婢女荷花噤若寒蟬。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

緊而門口處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夫人可在?”

柳姝雲這才調整了一下情緒,沉聲道:“何事?”

“夫人,有一封您的書信。”

門口的聲音再次響起。

柳姝雲對著一旁的婢女荷花使了個眼色。

荷花會意,過去開啟了房門,而開啟房門之後,門口卻是空無一人,只留下地面放著的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