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馮程。”

向文柳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名字他許久未用了,他現在的名字叫馮默。”

夏離微微眯起眼睛,眸子裡的殺機乍現,陰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本王當年打斷了他的一條腿,他才懷恨於心,劫持了青禾?”

“非也。”

向文柳搖頭道,“他對祁王殿下向來一片忠心,之所以將紫衣郡主擄來,無非也只是想見你一面,與你說說當年王妃之事。”

“這麼些年來,王妃之事早已成了他的心結,他只是想解開這個心結……”

像是說到了痛心之處,向文柳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惆悵。

聞言,夏離眸子裡透出一絲隱晦的異樣,一閃而逝。

他沉默著,目視遠方,似是在回憶某些往事。

良久,他才冷聲嗤罵道:“還真是個固執的老東西。”

頓了頓,他又問道:“他人呢?”

“死了。”

向文柳一臉落寞地道。

“……”

夏離再次沉默了,那張繃著的面頰似有幾分感觸。

說到底。

無論是馮程還是馮默,此人終究也曾是祁王府的一員。

更是為祁王府兢兢業業操勞了十多年,哪怕是在他最勢弱之時,對方也沒有棄之離去。

這一片忠誠。

他都看在眼裡。

故而當年,涉及到王妃之事時,他也只是打斷了馮默一條腿,將其驅逐出祁王府。

見著祁王不言,向文柳繼續說道:“他是我黑風寨的寨主。”

“若是沒有流寇突襲,他也不會死。”

“說到底,也算是為保護郡主,死而無悔吧。”

夏離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聲道:“說起來,也是本王有愧於他。”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哪怕是本王,也沒辦法左右。”

這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

向文柳是個聰明人,自是聽出來了。

不過,他只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