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姑父都愁白了頭髮,思源叛逆心很重,這次姑父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讓他在床上趴了三天。可非但沒能讓他老實,反而越發的

囂張,似乎對姑姑和姑父越發的仇恨。”

提到那位表弟,秦思睿的臉上充滿了擔心,平時在秦家大院,賈思源也不怎麼愛和人說話,有時候哪怕長輩問他話,他也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爺爺有派人好好查查的嗎?我總感覺這事背後有點不對勁,澳島那邊再怎麼目中無人,也不會輕易的和這邊結仇,哪怕是那些賭場背後有外資的影子。”

“大概是這事鬧大了不光彩,把思源救回來後爺爺也就沒再追究此事。”

李氏家族的輝煌和覆滅歷歷在目,高處不勝寒。

李墨壓下心頭的那一絲懷疑。

柯導喝高了,李墨準備先送他回酒店休息,而秦思睿則主動提出送柳盈盈回去。至於李言新,他大本營就在這裡,樓上就有專門的休息臥室。

等到晚上九點多,李墨回到豪門府邸時,柳盈盈已經衝好澡正在看著綜藝節目。

“思睿什麼時候走的?”

李墨一邊換鞋子一邊問道。

“走了還不到二十分。”柳盈盈突然小聲笑起來,眼神古怪的看著李墨,“你真的沒和思睿發生點什麼?”

李墨有一種要揍她一頓的衝動,這丫頭已經被社會汙染的差不多了。

“我去洗澡睡覺了,你自己瞎猜吧。”

李墨走進淋浴間,柳盈盈切了一聲,嘀咕道:“有賊心沒賊膽,都怪我爸,從小就給他灌輸那些無聊的君子思想,到嘴邊的肉愣是沒敢張嘴吃一口。”

洗完澡李墨就躺到床上,這段時間他明顯感覺勞累,雙眼雖然不再疼痛,但有時會一直跳個不停,就像眼皮抽筋一樣。他準備明天就去一趟京都博物館,看看雙眼是否能夠再次吸收那種七彩光暈的能量。

不知不覺就沉睡了過去。

等睡到自然醒,外面已經大亮,李墨起床準備出去跑步鍛鍊,他走到客廳就看到柳盈盈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她側臥著,臉朝裡,在那半蓋的薄毯子下面露出兩條修長嫩白的長腿,短袖的t恤遮擋不住左手臂上那一道明顯的傷痕。

他走到沙發旁邊,將毯子朝盈盈身上輕柔的蓋好。李墨目光在手臂那疤痕上久久沒有移開,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輕步出了門。

或許聽到了大門關閉的聲音,柳盈盈迷迷糊糊的翻個身,趴在沙發上繼續睡著。在翻身過後,她身上的t恤朝上翻起,露出腰部朝上的一小節粉背,在背上同樣有一道三四寸長的傷痕暴露出來。

李墨晨跑回來,渾身大汗淋漓,衣服全部溼透。

餐廳的桌上已經擺著一碗微辣的豆腐腦,一套燒餅油條,還有茶葉蛋和豆漿。李墨喊了幾聲,柳盈盈不在,估計已經去學校了。他看看時間,先去衝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將餐桌上的早點一掃而空,再匆匆來到樓下開出自己的小毛驢朝京大飛馳而去。

又是一年開學季。

京大正門口有很多人,家長扛著行禮送孩子的,高年級的學長學姐親自過來幫忙的,導致門口交通有點擁堵。幸好他開的是小毛驢,從人縫裡輕鬆穿過。

校園主道上依舊是擺著一頂頂帳篷,一個個興趣社團,一張張老成的臉在尋找著一張張稚嫩的臉,不管你是否有那個加入社團的資質,只要有點好看的,都是很多社團爭奪的物件。

“同學,請讓一讓,我先過去,你們再拉人好不好?”

李墨雙腳撐地,看著前面亂成一團的場面很是無語的喊道。

“兄弟,你別催了,沒人會聽你的。”一個手裡拿著詩社宣傳資料的眼鏡兄走到他身邊說道,他看看李墨,將手中一份資料遞到他面前,“同學,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詩社,在那裡你可以找到心靈的歸宿。”

李墨看著那張痘痘臉搖頭嘆息說道:“你們的詩社太小,我心靈的歸宿是那星辰大海。”

眼鏡兄打量下李墨,將資料收回去說道:“兄弟,你可以啊。”

前面的一團終於在那個新人確定加入一個社團後而分散開來,李墨連忙騎著小毛驢鑽過去。

“李墨,等等我,等等我。”

背後有人在喊,李墨停下車扭頭看去,老班長楚黎拖著行李箱氣喘吁吁的朝這邊趕來。

“累死我了,借用你的小毛驢載我一段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