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凋塑到底是哪位外國大師的作品,李墨一無所知,他只是根據異童的反應做出是否有歷史價值和市場價值的判斷,至於具體是什麼,還需要史蒂文去聯絡專業的人鑑定才行。

因為有上次去歐洲的經歷,他這次來米國除了看看能不能更多的淘到來自華夏的古董外,還要重點去淘一淘歐美市場最吸引人注意的油畫和凋塑。

對於李墨的能力,跟著他來的幾個人總算是親眼所見,他剛才大費周章的繞著彎子要把那個醜的不行的凋塑搞到手,無疑更加說明那個凋塑更加值錢。

他來逛街就等於發財,而他們來逛街就是為了逛街,人與人之間果然沒法比較。

一群人繼續朝前走著,看到前方一個攤位上有人在激烈爭吵著什麼。爭吵雙方一個是來自棒子國,一個是華夏人或者是華人。兩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爭的比較激烈,關鍵是一個說的棒子語,一個說的是漢語,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能夠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的,各自說這各自的。

“秦先生,他們是因為一個玉器而發生爭執。棒子國男人手中的拿的那個玉器是那個華夏人先看中的,也先詢價的。但是棒子國人沒有道德,直接搶先拿到手中也想要買下。”

身邊的美女安保小聲翻譯道。

李墨看向那個玉器,是一根玉簪子,鳳首纏金,看起來還是比較華麗的。他異童一掃,然後就失去興趣,估計也就是最近剛凋琢出來的,雖然玉的品質還不錯,但說實話買下也沒什麼意思。

這時有四個棒子國人開始慢慢的圍上那個攤位,華夏人看了他們一眼,輕哼一聲轉身離去。在米國可沒什麼規矩可言,他單身一人吃虧了也只是自己承受。

李墨慢慢的走近,然後在攤位上看起來,玉首飾還是蠻多的,然後還有文房四寶售賣,這個攤位好像是專門為了做華夏國遊客而擺出來的一樣。

棒子國的男人爭得那個玉簪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不過他沒買,而是把纏金玉簪子又放回攤位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帶著四個保鏢走了。

“法克。”

攤位老闆是個高個子的米國人,他忍不住朝那幾個棒子國人背影罵了一句。

李墨掃了幾眼沒什麼好東西,沒走十幾步,又看到那個棒子國的男人站在一個攤位前,看他的臉色似乎凝重不少,在攤位上拿起一個戒指仔細的看起來。

異童一掃,那枚紅寶石戒指透射出淺灰色光暈,那是清朝時期的古物,難道那傢伙也懂得鑑寶不成?

李墨走上前,這個攤位上擺放的五花八門,不但有各種款識的戒指,還有幾樣小體積的青銅器,還有幾個瓷器,在最邊上還雜亂的放著一堆東西。

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他一看有好多人圍住自己的攤位,不由熱情的一頓說。

“他說攤位上這些東西都是祖先從華夏國那邊帶回來的,如果他們喜歡的話,價格好商量。”

身邊有個翻譯就是方便。

他異童隨意一掃,頓時呆住了,在那雜亂堆放的東西里有兩個居然射出七彩光暈,那就意味著它們都是出自春秋戰國時期的古物啊。在這個貌不驚人的露天展位上竟然出現了華夏兩千五百年前的古物,如果是在國內,這樣的古物都是博物館中的絕世珍寶。

李墨仔細看看,那兩件春秋戰國時期的古物看起來是弓器,但和古代的弓弩在形式上又有點不同。

這個攤位上的弓器是錯金銀獸首,在那個時代,錯金銀的製品基本都是和貴族,甚至皇族有關。

棒子國的男人已經和老闆討價還價,聽得出來,老闆出價一萬美刀,但是棒子國的人直接還價到一千美刀。要說砍價,這個棒子國的人下手同樣很重,大概是所有淘寶人的習慣吧。

李墨看著他們爭論了好幾個來回,不由說道:“那個戒指我也喜歡,價格好商量。”

史蒂文忙翻譯過去,然後兩個討價還價挺激烈的人同時止聲,驚訝的看向他。

棒子國的男人滿臉不爽,但是看到他身邊也圍著好幾個看起來像是保鏢的人,居然用蹩腳漢語說道:“先生,這枚戒指是我先看中的。”

李墨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啊,老闆開價一萬美刀,你不是買不起嗎?”

這話說的簡直是誅心,你看中的你又買不起,那我為什麼不能買?

“哼,一萬美刀你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