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頭,你要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別以為自己還是個小夥子。”詩老倒是沒有那麼激動,畢竟他對書法字畫沒什麼興趣。

“快哉!”

許久,秦老爺子才恢復情緒,他示意李墨小心收好這幅字。

“秦老頭,這幅字真是那個祝枝山的大作?“

”這狂草的氣勢,精神,豪放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從款識,印章來看,這是祝枝山真跡無疑。“

”那這幅狂草比起你收藏的那些字如何?“

秦老爺子看了眼詩老笑道:“明說也無妨,跟祝枝山的狂草相比,我那些收藏的字還真缺少一種氣度。可不管是狂草,還是行書,又或者楷書,每種字型都有它獨特的神韻。我喜歡狂草,但我更喜歡瘦金體。”

“服輸就行,其他的我不管。”

“哈哈哈,你個詩老頭,下棋不是我對手,現在在這個上面找回場子。”

李墨收好字畫,重新和二老坐回沙發上。

“小友,這幅字在哪裡淘到的?祝枝山的真跡民間傳的極少。”

“琉璃廠,最近幾天都在搞古玩節,今天下午和牛三胖去轉了一兩個小時。”

“除了這兩幅字畫外,還有其他的收穫沒?”

“還有三個小漏,不值一提。古玩節還有幾天才結束,明天我和三胖再去把剩餘的逛完。”

“祝枝山的真跡,依照現在的市場價差不多要每平尺要八九百萬。這幅狂草《陋室銘》要是上了拍賣,至少1.5億起步。”

“這幅真跡我準備自己收藏,秦老,對於字畫的保養回頭還要向你多請教。”

“這事包在我身上。”

“爸,什麼事情包在你身上?”秦雅麗臉上帶著笑容走進書房,先跟詩老打個招呼,然後看向李墨,“剛到家就聽大哥說你也來了,所以放下東西就直接過來看看你又淘到什麼寶貝。”

“你慢了一步,這小子弄到一幅祝枝山的狂草真跡。”

秦老爺子指指李墨的揹包。

“什麼,是大明狂草第一人祝枝山的真跡?”秦雅麗也是吃驚不小,京都博物館就珍藏著一幅祝枝山真跡,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展覽。

“小墨,那幅真跡是什麼內容的?”

“唐朝詩人劉禹錫的《陋室銘》,我拿給秦姑姑看下。”

“算了,我對書法不精通,看了也是兩眼一抹黑。爸,詩伯伯,小墨,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先過去吃飯。”

“小墨上次走得急,今天有沒有給他加幾個大葷,年輕人能吃。”

“加了一份叉燒,一份獅子頭,一份啤酒鴨,再加一份滷香牛肉。我聽思睿說過,小墨一個人的飯量抵得上她三天飯量了。”

李墨哭笑不得說道:“我聽著自己怎麼像是個飯桶。”

“哈哈,飯桶好,能吃能喝。對了,思睿不是說今天夜裡到京都嘛,你吃完飯就留在這裡過夜,明天思睿休息,你帶著她也去古玩節逛逛,讓她散散心放鬆下。”

秦老爺子說完,朝身邊的詩老眨眨眼。

“思睿那丫頭平時工作太忙,還要忙著學業,天天奔波也夠勞累的。明天你們年輕人出去逛逛街,吃吃飯挺好,要活出個年輕人的模樣,別跟我們老頭子學,一天到晚窩在家裡不出門。”

“恐怕不行,古玩節那真是人山人海。我和三胖都擠得渾身出汗,思睿去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人少的地方走走也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