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糖水。

後面抓著他的人鬆開他,度柏身體一軟,跪坐在地上。

變態……

變態!!

“阿音,別玩兒了,過來。”

關哥站在對面叫她。

花霧將針管放進度柏手裡:“看,屈服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為你的第一次屈服,留做紀念吧。”

花霧離開後,其他人也散了。

度柏坐在地上,沒人管他。

他們也不擔心他會跑。

度柏抓緊手裡的針管,他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哥哥……哥哥還在等他回去。

暫時跑不掉的度柏,很識趣地回到房間裡。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花霧從門外進來,手裡拿著一套衣服。

“換上。”

度柏身上髒兮兮的,就算換上新衣服,看上去還是一個髒小孩兒。

花霧抱著胳膊打量他:“多大了?”

度柏垂著頭,似乎已經接受自己的處境:“十三。”

“叫什麼?”

“小柏。”

“姓?”

“沒有,我們這種小孩兒沒有姓。”度柏道:“我就叫小柏。”

花霧點下頭,沒有深究:“行,小柏。”

“小柏,我可是救了你。”花霧拍下度柏的肩膀,“你可知道其他人是什麼結局?你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不要不知道感恩。”

度柏:“……”

度柏吸口氣,“你要我做什麼?”

花霧圍著他轉兩圈,她那眼神就跟打量案板上的豬肉似的。

最後在度柏完全不理解的目光裡,笑著走了。

花霧沒有限制度柏的行動。

其他人也不在意,不覺得這麼個小孩兒能翻出什麼浪來。

而且就音姐整天那麼折騰他……他們都覺得音姐著實是個變態。

……

……

一個月後,荔城。

花霧戴著大墨鏡,雙手插兜,走向路邊的一個水果店。

店裡沒客人,蒼蠅成群結隊在旁邊地上的爛水果框裡飛舞。

度柏跟在花霧身後,他左右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