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西遠給的命令是二十四小時,這期間他們只能待命,做好外面工作,和總部保持聯絡。

“紀霜呢?”

“那邊……”辛偉指著不遠處的馬路邊。

花霧和之前那個村民蹲在一塊,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

村民是一週前進城的。

那個時候村裡和往常一樣,沒什麼特別奇怪的事。

“那這之前呢?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和往年不一樣的。”

村民有些緊張:“我知道的,都跟那位領導說過了呀。”

“你別緊張,我們就隨便聊聊。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時間可以往前推久一點。”

“……”

村民撓撓頭。

“不同尋常的事……”

村民也就知道某某家養的老牛死了。

誰家兒子娶媳婦兒沒幾天又離婚了。

誰家搶了誰家的客人,吵得大打出手,鬧到了公安局裡。

就是一些村裡的家長裡短事。

村民說完這些芝麻瑣碎的小事,突然想起什麼:

“哦對,有一段時間,咱們村裡的狗啊貓啊,叫得特別兇,這算不算特別?”

“以前有過嗎?”

“春秋的時候貓會‘叫春’,但那段時間也不是春秋,而且狗也叫得很兇。”

“持續了多久?”

村民想了一會兒,道:“沒多久吧,就幾天……大家雖然奇怪,但也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

……

花霧和村民聊完天回到車裡,葉離亭看她一眼:“你和他聊什麼聊這麼久?”

“隨便聊聊。”

“聊出什麼了?”

花霧陷進座椅裡,“沒有。”

“今晚我們要守在這裡,你沒有問題吧?”葉離亭體貼道:“不然你跟他們一起回鎮上也行。”

“看不起誰呢。”花霧抱著胳膊:“你們可以我也可以!”

葉離亭:“……”

入夜。

花霧縮在座椅裡睡覺,身上蓋著同事貢獻出來的小毯子。

車外偶爾響起的談話聲,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四周變得格外安靜。

花霧睜開眼,往窗外看一眼。

本該有燈光的路邊,此時一盞燈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