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裡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忙碌的人們,和隨處可見的毒品。

花霧和度寒一前一後地走著。

度寒突然加快兩步,走到她旁邊,“你之前是犬牙的人?”

“嗯。”

“我想跟你打聽一點事。”

花霧看一眼身側的未來大佬,不是很想理他。

但她想了想,還是問:“什麼事?”

“大半年前,犬牙那邊接收了一批人,這件事你知道嗎?”

“具體時間?”

“大概去年六月。”

去年六月……她接的那批人?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度寒轉身,擋住她的路,語速都快了不少,“那批人裡,有沒有一個叫度柏的小孩兒?十三歲,很瘦。”

“他是你什麼人?”

“我弟弟。”

花霧打量他兩眼,這麼巧嗎?

小柏沒說過他姓什麼,但是同一批人,又是哥哥弟弟……

花霧琢磨下,道:“那天我只是負責押送,具體名單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打聽下。”

度寒:“拜託你了。”

“都是同事,不客氣。”

花霧繞過他往前走了。

花霧找個機會,一個人的時候給度柏打了個電話。

“小柏啊。”

“……幹什麼?”度柏有些警惕:“你又想我去做什麼壞事?”

花霧笑眯眯地說:“瞎說,我們是在為民除害,是正義的使者,怎麼能叫做壞事?我們做的都是好事。”

度柏已經很瞭解花霧的德性:“……你每次用這樣的語氣叫我,準沒好事。”

花霧:“你不是在找你哥哥嗎?”

度柏一下就激動起來:“你找到我哥哥了?”

“沒有。”花霧道:“你別激動,你哥哥叫什麼啊?我幫你打聽下。”

“……”

度柏不吭聲。

“小柏,我這幾個月對你好吧。”

“你那是對我有所圖。”她不方便做的事,都需要他去做,她當然對自己好了。

度柏看得透透的。

要不是看在她傷害的都是那些惡人,他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選錯了。

“你自己找,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不就是個名字,靠這個名字我還能下降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