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師餘一直住在花霧房間裡,同榻而眠。

不過白天花霧都不在,師餘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他就算側面打聽,她也不會告訴他。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師餘的傷雖然還沒好全,但已經不妨礙他去參加比賽。

師餘是回到考場,才從考生口中知道陳倉東被換掉了……

準確的來說,是他不能來了。..

前兩日下大雪,陳倉東的馬車失控,直接撞進了護城河裡。

護城河河面結了冰,但還不厚,馬車掉下去,直接撞破冰面,沉了下去。

好在馬車沒有完全沉下去,卡住了一半,陳倉東靠馬車支撐,沒有沉到水底去。

車伕運氣好,摔在了冰面上,沒有掉下去。

但他也給摔暈了片刻。

事發時又是晚上,大雪的天,沒多少人在外面,等車伕醒過來,才去找來救援。

但陳倉東在水裡泡太久,救上去後就暈過去了。

「現在還昏迷著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哎……怎麼就出這樣的意外呢……」

師餘垂眸看著地磚上的花紋,真的是意外嗎?

陸初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是在做什麼?

她說過……

要給自己報仇的。

「是意外還是有人尋仇啊?」旁邊有考生好奇。

「意外吧,官府不是都去查了,也問了那車伕,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麼晚,陳老先生出門,為何就帶車伕一個人?」

「……這誰知道。」

大家對陳倉東的事議論紛紛,最後大家都認為應該只是意外。

師餘也沒在考場再見過陳家的人。

三月初。

師餘從考場出來。

立春已過,大雪早就停了,但屋脊上的雪還沒完全化,,風一吹,刺骨的寒意沁入心脾。

屠夫抱著厚厚的狐裘等在外面,見師餘出來,立即跑上去,將狐裘披在他身上,高興地問:「公子,是榜首嗎?」

雪白的狐裘將唇紅齒白的少年映襯得如同那些世家公子,驕矜尊貴。

師餘:「今日剛結束,要過兩日才會出名單。」

「公子這麼厲害,肯定是榜首的。」屠夫大概是聽花霧說多了,也覺得師餘一定沒問題,盲目吹捧起來。

「……」

師餘以前對自己是挺自信。

但不知道是不是花霧說太多,他反而覺得自己沒那麼厲害……

師餘攏著狐裘,視線掃過四周,沒看見自己想見的人,神色不免低落下來:「只有你來嗎?」

他已經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