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侍從,正巧偷聽到當時在馬大師家裡商議考題的幾位大師的對話,知道了最終考題。

周大人叫人將那侍從和考生都帶上來。

侍從似乎被這大場面嚇到,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我……我就是見錢眼開,世子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

那考生反而很憤怒的樣子,猶如一個揭露黑幕的勇者,大聲道:

“還請世子做主,若是香錄盛典讓此等不守規矩的人拿到榜首,以後的香錄盛典談何公平。”

證據、證人都有。

崔景珩一時間也分不清,師餘到底有沒有作弊。

他拿著那張原料清單,問師餘:“這些東西,可是你去買的?”

“我從未去買過。”

花霧:“他需要的東西,都是我讓人送去的,他何必單獨去購買這些東西?”

考生:“他想要作弊,當然要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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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霧呵一聲:“既然要掩人耳目,為何還要去外面購買?而且一次性買這麼齊,是怕人看不出來嗎?”

考生:“……”

考生一時卡殼。

花霧看他那樣子,應當只是一個炮灰,估計也是被人當槍使了。

她往那個侍從的方向看去,以及站在周大人身邊的陳倉東。

陳倉東被他孫女扶著,微微垂著頭,面容肅穆,很有德高望重的大師架子。

花霧起身,走到崔景珩身邊低聲跟他說了兩句。

“陸姑娘,我不能是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他和陸初也沒那麼熟。

今天是她突然攔下自己,以一個訊息交換,讓他帶她進來。

但也僅限於此。

如果師餘真的作弊……

花霧笑一下:“榮氏香譜最後幾頁,世子您找到了嗎?”

“……”

“師餘沒有作弊,世子今日幫我洗脫他的嫌疑,我就將最後幾頁還給世子。”

崔景珩眸色一冷,“在你手裡……”

知道榮氏香譜在許家小姐手裡,他很快就找機會去檢視了。

他對香譜不熟悉,看前面兩頁和記憶沒什麼差錯,也沒覺得香譜有問題。

但是最後幾頁,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只有被撕過的痕跡。

他以為已經被人撕走了。

而最有嫌疑的就是許家的人。

所以他讓人盯著許家……

花霧只是笑一下,不打算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