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後來因為一個人跟我鬧翻了,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說到這裡,俞洋平的語氣有些傷感。

「那後來呢?」杜菲菲的神色中帶著驚訝,心中好奇。

「當時我在心中對他有個承諾,一直都沒機會實現。昨天又遇到他了,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所以下定決心,為了他,拼了命也要現實那個承諾。」

話語裡的沉重,讓杜菲菲不禁動容。

她能想象得到,兩個很要好的朋友,因為一些誤會產生了裂痕,但他們的友誼依舊埋藏在心裡。

想要拉朋友一把心情,想要彌補那份真摯的友情,不惜一切也要做到的事情。

「你對你朋友可真好啊!」

杜菲菲感慨萬千,她能感受到學弟的重情重義,甚至有些羨慕。

學弟一旦正經起來,竟然很有幾分魅力。

「那麼,可以告訴我,是怎樣的承諾嗎?」

這時,音樂部的樓層到了。

俞洋平將手搭在杜菲菲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淡然一笑。

「其實是個很蠢的承諾。」

很蠢,但感情很真摯吧?

杜菲菲這樣想著。

「岀嚟行,要講口齒嘅。要全家就要佢全家。」

俞洋平走出電梯,留下一句廣府省方言,讓杜菲菲疑惑不解。

雖然聽不懂,但杜菲菲大受震撼。

想必,這一定是男人之間最深情的承諾吧。

嗯!

有時間就找朋友問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俞洋平抵達音樂部時,姚總監正在和人爭吵。

見到他來了,雙方都覺得很委屈,紛紛告狀。

姚總監認為這樣的新人,就應該籤最低合同。

一個樂隊每年要50萬?

不好意思,養不起。

螢火蟲樂隊成員更加委屈,昨天在酒吧裡可是說好的,他們本來覺得50萬的長約可以接受,是俞洋平用一首歌100萬的演唱酬勞,硬生生把他們誘惑過來。

他們也不要多了,一年唱個10首歌,每首歌有個十萬的單價,小日子也可以過得很滋潤。

誰曾想,來了之後就變卦了。

別說50萬,他連20萬的合同都不想籤。

這個音樂部總監,看起來就是一付刻薄模樣,要不是他們對俞洋平的信賴,早就甩臉色走人了。

俞洋平聽完雙方告狀,額頭隱隱作痛。

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能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