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可能隨時都會變。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如果你總是為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殫精竭慮,是不會快樂的。”

“那樣或者太累了。”

“我們活在當下,不負自己,不負他人就好。”

阮童也不承諾什麼,該說的,她認為已經坦白得足夠多了,如果他還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那阮童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他們兩個的性子,剛好是完全相反的兩種。

也正因如此,才讓他們之間彼此吸引,從而產生了化學反應。

顧白愛看她張揚肆意的樣子。

而阮童喜歡顧白深沉內斂的穩重。

聽著阮童平穩的呼吸,就像鎮定劑般,讓顧白的心緒漸漸安寧了下來,很快便也沉沉睡去了。

這晚,他做了個噩夢。

夢中,他再次回到了新婚夜的那個夜晚。

喝多的阮童,坐在床邊嗷嚎大哭,臉都哭花了。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過日子的。我根本就看不上你,我討厭你!”

顧白冷冷地看著面前陌生的阮童,與他從前記憶中未過門的她如出一轍的刁蠻任性。

這才應該是阮童的真是面目,根本看不起他,壓根兒就不想嫁給他。

“明天一早,你就走吧!”顧白冷聲開口。

“放心,你不說我也會的。你離我遠一點,別過來!別碰我!我嫌你髒!”

下一刻,顧白猛然睜開了眼。

天光已然大亮,阮童還背對著她,睡得很沉。

顧白收緊抱著她的手臂,心臟砰砰直跳。

剛剛的夢實在太真實了,就像是他親身經歷的一般。

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可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

“童童,我夢裡的那個人,不是你吧?”顧白喃喃道,“那你又是誰?”

阮童並不知道顧白也做了關於前世的夢。

一覺醒來,男人又恢復了平日裡淡然的模樣,認真做自己的事情,照顧她也很是細心。

就好像昨晚那個脆弱敏感又小心眼的男人不是他似的,早已蕩然無存。

中午,阮童被顧白帶著去了省城報社。

肖哲見他們兩口子準時到達,立刻興奮了起來,“孫妍馬上就下班了,你們快幫我看看,我的儀表行不行?頭髮亂不亂?”

阮童沒忍住,被肖哲這緊張兮兮的樣子給逗笑了,小聲問顧白,“肖哲從前談女朋友,也是這樣,像個毛頭小子嗎?這樣的他真的有姑娘喜歡?“

顧白也湊到她耳邊,小聲跟她咬耳朵,“據說分手原因,都是因為他太幼稚。”

“噗嗤——”

不好意思,沒忍住。

肖哲看他們兩個當眾撒狗糧,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哎,你們兩個夠了啊,又拿我當不要錢的電燈泡呢?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膩歪。”

肖哲故作不悅地道。

顧白完全不理睬他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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