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衣服的某人,沒注意到男人的耳根紅了。

穿好衣服,在顧白的陪同下,來到顧琴屋外。

正欲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顧琴哽咽的哭泣聲。

“媽,我一直以為阮童才是那最壞最惡毒的女人,她在我們家所做的一切都是裝的,所以我一直都很討厭她!我真沒想到,最壞的人其實是許燕,她真的太狠毒了!”

阮童眨了眨眼,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小聲問道:“四哥,我長得很像壞女人嗎?”

顧白看了看她那明媚的小臉,淡聲道:“大概因為你好看。”

阮童又眨了眨眼,慢慢翹起嘴角,她居然被一個大帥哥誇了。

哎呀,這可是她活了兩輩子,頭一次遇到,榮幸之至。

顧白感覺到了她的好心情,嘴角微微提了一下。

這個小女人啊,有時候單純的很,有時候有很聰明,實在讓人厭惡不起來。

可……想起從前的她,顧白心中隱隱有些疑惑。

人真的會在一夜之間發生改變嗎?

過了一會兒,阮童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的母女立刻噤聲。

待阮童走進去,看到顧琴那腫得像小包子似的臉上,掛著羞憤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哎,看來你還是胖點好看。”阮童故意調侃。

“阮、童!”顧琴咬牙切齒。

兩人關係雖然有些些緩和,但還達不到相親相愛的地步。

看著顧琴欠欠兒的小模樣,阮童就忍不住想刺兒她。

而顧琴又是屬炮仗的,一點就著。

眼看著兩人又要開始鬥嘴,吳敏珍連忙打斷兩人:“童童啊,我剛剛去了你們屋,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起來了?”

提到這,阮童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媽,咱不是說好了,晚上要給小琴針灸的嗎?”

吳敏珍一拍腦門:“對對,你看我這記性,你餓不餓?媽給你做些吃的。”

“不餓,媽別忙了。”

說著,阮童就走到床邊,“譁”的一下就將卷著的銀針布包開啟。

看著那一排排閃著亮光的銀針,顧琴頓時瞪大了眼,嘴角止不住抽搐:“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阮童壞笑地看著她:“當然是給你扎針啊,怕不怕?”邊說邊拿起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要,不要!媽,救命啊!”

嘴上喊著救命,可卻沒有躲,只是用手捂著臉,一副弱小無助可欺的模樣。

吳敏珍有些心疼:“童童啊,是不是很疼啊?”

“不會很疼,忍忍就過去了。”阮童笑著安撫。

顧白這時也開口了,說了進屋後的第一句話:“一點都不疼,別那麼嬌氣。”

顧琴鬆開捂著眼的手,帶著幽怨的小眼神看向顧白。

她忽然想起吳敏珍說的,阮童每天都在給四哥治療,估計也是針灸。

算了,相信四哥一次。

半個小時後。

生無可戀的某個小姑娘躺著被窩裡,背對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