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舒月就來氣。

她指著自己的額頭道:“你看這像是沒事嗎?我得留疤了!”

女孩子愛美是天性,更何況舒月這般大美人。

混跡江湖十九年,她肚腹手臂之類的位置留下了不少疤痕,唯獨臉上從來沒有留過。

她會生氣,理所當然。

雖然她說得嚴厲,但便衣卻笑了,笑著笑著又咳了兩聲,方道:“有力氣罵人,那自然最好。”

“你是中了他們的陷阱,這一招本來是給我準備的。”

我很是內疚道:“司機撞你之前,臉上有一大塊光斑,肯定是有人故意照他眼睛,導致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

正說著,便衣突然又咳了起來。

咳完後,他緊緊咬著牙關。

扭曲的面部,彷彿在訴說著疼痛。

我看得更加內疚了,道:“你是替我遭的罪,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呵呵……”

他輕輕地笑了,爾後道:“不怪你,特殊部門需要的水平很高,我還不行,若是老寧來,就不會這樣了……”

正說話間,門外帶隊警察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這裡是特護病房,閒人免進!”

他聲音很是嚴厲,即便隔著病房門,我聽著也有些犯怵。

些許後,又聽到他皮鞋剁地之聲,爾後方道:“失敬!”

再然後,病房門便被人推了開。

看到來人時,我驚得呆了。

“你……”

來人對我笑了笑,直接走到病床旁邊,道:“老吳,我給你說過這個部門不好乾,你不聽,這下好了吧……”

便衣再度笑了,道:“所以,我給他們說了,若我出了事就叫你過來,你寧澤濤這般狠角色,閻王路過都得把身份證舉著,這群宵小自然猖狂不起來。”

這人,赫然就是江北便衣!

今天,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寧澤濤。

聽起來還挺霸氣的。

寧澤濤熟練地拍了拍我的肩,道:“得了,老吳,你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他也不客氣,將我和舒月一同拉出了病房,爾後看著我,略顯責備道:“你還真能跑,上次讓我去海邊撈裡,這次又在南疆,你能不能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