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芬仙娘出來後,給了我一個指北針。

她說,這指北針她開過光。

舒日升給了我一張符,讓我牢牢記在腦海裡,必須打到脫符使用的水平,否則他不會放我走。

這符非常簡單,我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便能脫符使用。

但使用出來以後,手指尖上會聚出一個小小的煙球,並沒有任何作用。

舒日升讓我把煙球按進指北針裡,我依言做了,指北針開始瘋狂旋轉,好似抽風了一般。

他說,這個指北針,用剛才那個符法驅動,便能感應到附近的邪穢。

行屍與魂魄不同,行屍可以隱藏在人群中,不好辨認,用指北針,就能將它們找出來。

我真是越看越氣,問他為什麼不早拿出來。

他居然跟我說這幾天太忙了,要不是舒月受了傷,他都想不起來這碼子事。

就這指北針,還是等我們的時候在街上買回來,讓仙娘當場開光的。

哎,氣得我想吐血!

舒日升跟我說,東西不值錢,但得看誰給的,張淑芬仙娘能開個光,這東西就能價值萬金。

理是這麼個理,但我心頭還是不舒服。

除了指北針,張淑芬還給了我另一個東西。

一個小藥瓶,裡頭裝了三顆青草泥巴味的藥丸。

她特意叮囑了我,讓我不要濫用,這玩意現在斷了,用一顆少一顆。

多了的她不願意說,但我也很感謝她。

上飛機之前,舒日升跟我說,小子,別死那邊了,你死了,舒月會哭的。

我對他豎起了中指,轉頭跑進了機場。

咒爺死?老東西,爺比你能活!

回到雲凡市後,我第一時間便用了指北針。

指北針指向西方,正是舒月受傷的方向。

看來,行屍應該是在山裡。

按照上一個降頭師的風格,難保這些傢伙不使用什麼陰招。

保險起見,我打車去了野外用品店,買了一個帳篷,一個水壺,一個多功能工兵鏟,好幾個打火機,以及一些薄荷葉和壓縮餅乾。

然後才直奔西邊山裡。

沿著山路走了許久,司機還跟我調侃,他說他運氣真好,剛開活就接了接近三百的單。

我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應付著他,滿腦子都是行屍。

一直走到山路的盡頭,前面的水泥路斷了,變成了機耕道。

司機見路上的碎石太多,怕傷了車子便不願意走了。

臨下車前,司機跟我說:“哥們,再往裡走就是紅楓嶺了,紅楓嶺是原始森林容易迷路,如果你還要往裡走,翻過了紅楓嶺有個布春谷,谷外住了一群山民,非常排外,你要小心吶。”

我嗯了一聲,順著指北針的方向便往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