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大半夜沒睡著,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我現在特別希望有個人能指點我一下,告訴我到底是主動出擊,還是蹲在江北市等著對方上門。

就在我最迷茫的時候,舒月突然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會陪著你。

我內心波濤洶湧,打了許多字,最後都刪除了。

我給她回了個收拾好東西,明天出發去雲凡市。

不僅為我自己,也為了江北市那幾百條人命。

血債總要血償,誰也跑不掉。

第二天,舒月把周欣叫了過來,叮囑了他一些修行法門,我們倆便啟程,去了雲凡市。

下午到了雲凡,直奔紅樹街而去。

我本以為會很麻煩,但沒想到的是,紅樹街就是一個大型現代小區覆蓋了街的左側,而右側,是一片空地。

空地被板子圍了起來,板子上還掛了個即將施工,請勿隨意進入的牌子。

我們在小區樓下中介,租了個套二的房子,就在紅樹街小區住了下來。

我一刻都不相等,行李丟進了屋子就直接出去找降頭師。

但茫茫人海,又去哪兒找呢?

找到晚上九點多,路上抓了七八個黑瘦矮小看起來像越後人的人,但都不是。

舒月也找累了,一直在吵著要吃飯,吵著吵著還突然使了小性子。

雖然我沒戀愛經驗,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啊,張揚那個大情種天天表演,我也知道是咋回事。

估計是忙起來了,冷落了她。

哄了些許,又帶她吃了飯,還跟她承諾晚上我們去河邊逛逛不找了。

她才消了氣。

陪她逛河邊時,我滿腦子都是降頭師的事,心不在焉地逛完,又回了小區裡。

舒月帶我去了超市,她大姨媽來了,得買點衛生巾。

在超市裡陪著舒月選的時候,我總覺得貨架尾端那個穿著大紅裙子的女人,似乎在偷偷看我。

我跟舒月說了,舒月呸了我一口,讓我別自戀,說我沒帥到那個程度。

哎,可能我真的有點神經質了。

回了出租屋以後,舒月去收拾自己的屋子,我就坐在沙發上一直想著行屍的事。

舒月問我為啥不收拾自己的房間,我隨口打趣說懶得收拾了,去她房間睡。

她跟我晃了晃手裡的衛生巾,說睡也白睡。

誒?有戲?

我眼睛都亮了,跟她說不碰,抱著睡就行。

她說滾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