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有古怪。

外頭還有工作人員在守門,我不敢出去,就趴在竹縫上看。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第一個小姑娘回來了。

她依舊在夢遊,但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肩頭露在外面,一副被侵犯了的模樣。

又過了幾分鐘,一男一女也回來了,女的和小姑娘一個狀態,男的則不同,衣著整潔,但後頸位置的衣領處,有明顯的血跡。

我去……

我有一種預感,我可能陷進了某個巨大的陰謀中。

第二天早飯後,我把他們都叫到一起,跟他們講了我的發現。

但張揚三人不知道怎麼了,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覺得我在吹牛。

一共就十分鐘,鈴響了,他們居然就朝自己的田跑了去。

只有舒月還皺著眉頭,一直看著他們仨。

他們仨前腳走,舒月就跟我說,他們可能中招了。

我覺得也像。

舒月說中招要有源頭,怎麼都要有接觸物,有可能接觸物在田裡。

我指了指正在朝著雞籠走的小姑娘,說昨天晚上的就是她,她沒去種地。

舒月又想了想,說可能是食物,每個人抵抗力不一樣,他們仨抵抗力沒我們倆強,所以他們仨現在很反常。

我跟舒月說張揚他們還在中邪,這時候我們鬧起來,下咒的人可能會直接撕票。

舒月說她想到這個問題了,很棘手,所以才一直沒提。

我說乾脆還是等吧,看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再說。

這一天,我和舒月都沒幹活,也沒吃飯,一直在觀察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還和我們打招呼,看起來一切如常,好似昨晚夢遊出來的不是她一般。

到了下午,農活結束以後,前一批的人到期,便在空地上集合。

等待他們的,是三輛車。

一輛是大巴,另外兩輛是黑色的小轎車。

上大巴的人都在抱怨,說沒那麼神,來了也覺得沒意思。

但昨晚夢遊的兩個姑娘,和另外兩個姑娘,去了其中一輛黑色小轎車,另外一個夢遊的哥們,和三個男人一起上了另一輛小轎車。

三輛車離去,大巴原路返回,但兩輛黑色的車,繼續朝山裡開了去。

有人當即就問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說那兩輛車的人買了加強訓練課,要去另一個基地訓練。

那人哦了一聲,還在詢問價格,我在旁邊看的冷笑。

我知道,他們不是去了新的基地,而是中邪以後,被拉走了。

又到了晚上,我輕輕敲了敲竹牆。

舒月沒有回應我。

我有點擔心,又敲了幾次,舒月依舊沒有回應我。

緊接著,張揚居然從他的小木屋裡走了出來。

他也是閉著眼睛,一步一晃,看起來像個喪屍。

看到今晚是他,我有些急了,不斷敲著竹牆。

舒月依舊沒有回應我。

我的心,一下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