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黃袍道士果然沒見我。

只讓解籤道士傳了句話,說是時機未至。

我被逼得又假兮兮地哀嚎了些許。

解籤道士估計演得也挺累的,臉上都擺出想打人的表情了,嘴裡還在安慰著我……

直到最後,我告訴他我會在三才宮附近找個地方住下,讓他存了我的電話,時機到了再告訴我。

爾後,我就在三才宮對面的高層酒店,選了個能看見三才宮的房間住了下來。

這一次我學聰明瞭,找了個沒有八卦標識的民宿,進去之後更是拉著前臺小妹,當面拉窗簾關燈,在一片黑暗中用手機攝像頭掃了屋子一圈。

查針孔攝像頭,對前臺而言早已司空見慣,她靠在門口玩起了手機,直到我每個角落都翻遍後,她才離開。

她走後,我立馬跟舒月說,輪流守著視窗,盯著三才宮。

爾後,我立即睡了過去。

接連換著守了三天,我們倆哪兒都沒去,頓頓讓酒店送餐。

終於,那個女信徒回來了。

下午三才宮即將關門謝客之時,她戴著黃色遮陽帽,急急忙忙地跑了進去。

舒月昨天通宵守著,現在睡得正香,我不想打攪她,便給她留了一張紙條。

換了衣服立刻出門。

直奔三才宮。

熟門熟路地翻牆而入。

這一次,我沒有去蹲,而是對著供壇下方,彈了個藍芽耳機。

爾後,我又一次翻了出去,靠在牆邊聽了起來。

過了些許,傳來了腳步聲。

爾後,又是中年男人的聲音:“你這次來,又是為何?”

“仙師在上,東華帝君賜予了我如意郎君……”

按理說,這是個好事,但女人的聲音卻沒有半分的激動,反倒頗為難過。

“三天前,他與我一同投資了一個專案,一人出資四十萬,一開始還好好的,昨天突然就賠了。”

女人嗚咽著:“東華帝君有求必應,弟子想求東華帝君,幫弟子把錢賺回來。”

“你想賺多少?”中年男人問道。

“不多,本錢收回來,再賺個一百萬,夠我和同哥生活即可。”

女人口中的同哥,應當就是她遇到的如意郎君。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磕頭去吧。”

中年男子說罷,便念起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