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虛的身子不動了。

我呆呆地看著舒月。

她似乎也是第一次,捅完之後臉嚇得煞白,身子都在顫抖。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哆哆嗦嗦地掏出幾張票子,當即疊了個紙人,想將懷虛的魂魄拘了。

可是,她哆哆嗦嗦的,紙人怎麼也疊不好。

“我來吧。”

我祭出勾魂令,對著懷虛屍體一招。

他的魂魄頓時不受控制地脫體而出。

沒等他說一句話,我立馬將他魂魄收進了勾魂令中,爾後一拉舒月的手,道:“走,趕緊走!”

在別人的地盤上,殺了別人的人,不趕緊跑豈不是等死?

但舒月卻一擺手,道:“等會兒,把屍體處理了。”

爾後,她伸手一招:“獅蠻,把他吞了。”

獅蠻踱步過來,嘴巴一張,整個嘴變得巨大,一口便將懷虛的屍體含在了嘴裡。

“走!”

她將獅蠻收了,拉著我騎上虎蠻,當即沿著山崖直墜而下。

接連墜落了三四分鐘,嚇得我心臟砰砰直跳。

即將觸底之時,虎蠻突然狂吼一聲,四肢同時蹬踏,將空氣踩出一圈波紋。

速度,停下來了。

穩穩落地後,舒月卻是不停,一拍虎蠻腦袋:“繼續跑,跑到最近的城市為止。”

虎蠻享受地蹭著她的手掌,爾後再度一聲虎咆,撒開爪子狂奔了起來。

跑了接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最近的城市,林楠市。

到了林楠後,舒月一言不發,帶著我打車,直接去機場。

在機場等了一晚上,坐上了飛回江北市的航班。

飛機上,舒月跟我說:“懷虛的屍體還在獅蠻嘴裡,回了江北後我讓黃皮子把他屍體吃乾淨,骨頭拉去明久精神病院扔了,然後咱們慢慢審懷虛,必須把清流地牢的位置問出來。”

說到這,她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從懷虛對我們的態度來看,師父的日子,可能很難……”

到了江北後,我便立馬打電話給了張揚,讓他把黃皮子帶去明久精神病院。

見面後,舒月放出了懷虛的屍體。

黃皮子看得眼睛都直了,當即就要往上頭撲。

我將它一把抓住,道:“別急,再等一會兒。”

爾後,我祭出了勾魂令。

勾魂令剛出現,黃皮子便驚懼地鑽回張揚懷裡,顫抖著道:“你……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它現在只是個魂體,勾魂令對它就是天敵般的法器,它自是害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