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無動於衷,便自己回了房間。

不多時,她又出來了。

她捧著一張皮草,遞給了我道:“兔子皮做的,你若是要睡,便在外頭打地鋪吧。”

我隨口應付了過去,她再度打了個哈欠道:“不行了,我真的要睡覺了。”

爾後,她便再度回了自己的房間內。

我將皮草抱在手裡,想了些許,突然明白了。

孫悟空拜師時,準提菩薩在他頭頂連敲三次。

便是讓他夜深人靜時,悄悄去找自己。

狐族的入睡時間是白天,舒月讓我白天去找她。

至於九的意思,應該是早上九點。

雖然沒了時間,但慶典街上有日輪刻度儀。

巳時,便是九點。

我等了些許,天色即將大亮時出了門。

街上的日輪刻度儀上的陰影愈發靠近巳時。

時間,快到了。

一輪狂奔,趕到了工模坊。

等了些許,便見著車輪院的門打了開,舒月的腦袋探了出來。

見我大搖大擺站在街邊,她慌忙小跑而出,將我拉進兩個院子中間的小巷中。

方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什麼現在?”我不解道:“我第一個晚上便找到你了。”

“第一個晚上……”

舒月沉思片刻,又道:“我已經呆了兩晚了。”

“你比我多呆一天?”我驚訝道:“可我們從廢村分開,到我進入這個什麼大祭,也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

“你還記得我們在江北訓練營抓住的瘦子的魂魄嗎?”

“記得。”我回答道。

“當時我用了個道陣,冥蟄之刑。”

她一提,我想起來了,瘦子當時在道陣裡經歷了十年孤獨,出來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懷疑,我們現在也進入了某種道陣,所以外面感知的時間,和裡頭不一樣。”舒月認真道:“而且,我什麼咒術都用不了,也感知不到獅蠻虎蠻,明顯是被困在了道陣中,才會如此。”

我疑惑地抬起手掌,心念一動,掌中卻未出現青炎。

看來,她說的沒錯。

“哦對了,你看到張揚,新次郎,還有黃皮子了嗎?”舒月問道。

“張揚倒是看到了,但是有點古怪。”

“古怪?”舒月好奇道。

我趕緊將我離開她們之後的事說了一遍。

舒月聽完後,驚得張大了嘴巴。

她說:“不對啊,是你回來和我們一起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