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做了個佛禮,道:“等我,明日我會再來。”

回去後,天尚未亮起。

我告訴經理,李清寒醒來後,便以我被噩夢驚擾,發狂跑了出去為由,替我爭取一日時間。

經理略微思索後,同意了。

我立馬去了康廣剛的地下拳臺辦公室,將張仙娘接了出來。

一通好言哄著,還跟舒月影片,讓她也幫忙求請,張仙娘才勉為其難,同意幫我救人。

於是,我將她帶到了復靈寺。

見到寺主的瞬間,她便氣得掄起拳頭揍我。

寺主身上的傷,仍在維持的降頭術只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是寺主被降頭術長期侵蝕後,體表的傷。

清除一個二十年前留下的降頭術,對她而言並不難。

但要治好寺主肉體的傷,必須動用靈藥。

青草泥巴味的藥丸。

她罵罵咧咧地告訴我,在國內河陸市呆了一個月,累死累活,到最後她也只分了四顆。

若不是看在舒月面子上,她決然不會給。

我又說了許多豪華,甚至承諾,以後和舒月結婚時候,讓她也以師父的名義上臺喝酒,她才勉為其難地拿出了一顆藥丸。

爾後,她讓寺主找了個浴桶,接了滿滿一桶水後,又拿出一個香囊。

當著寺主的面,她掌心燃起一團火焰,將火團扔進了香囊內。

神奇的是,香囊內明明燃燒著火,本身卻未傷及分毫。

不多時,火焰熄滅,她又將粉末全數倒進了浴桶。

沾了浴桶裡的水,在地上畫了一個極為複雜的道陣後,她突然雙掌拍在了地上。

與寺主一般的金芒從她掌心流出,順著水紋走了一圈。

整個道陣發光後,她突然暴喝道:“把他扔進去!”

我立馬抓住了他,直接將他扔進浴桶內。

他人剛墜入,立馬爆發大片大片的黑霧,將一桶水染得漆黑如墨。

張仙娘輕哼一聲,掌中用勁,道陣光芒大盛,金色絲線從陣中竄出,接二連三地扎進了水裡。

然而,這個金絲與寺主的不同,反而更像是抽水管,在不斷地把黑霧抽出來。

抽了約莫五分鐘左右,整個道陣染得一片漆黑,而浴桶裡的水,卻變得透明瞭。

“抓他出來!別踩著道陣!”

張仙娘再度大喝,我趕緊墊腳進去,將他又擰了出來。

爾後,張仙娘掏出一個小小紙人,將紙人丟進浴缸內,再度催動道陣,絲線再出,將黑霧全都退回了水裡。

水又變得漆黑一片,仙娘立刻抬起腳,將道陣擦去一邊。

道陣被破壞後,黑霧沒了去處,全鑽進了紙人體內,紙人膨脹得滾圓,顏色也變得漆黑。

直至此時,寺主方才一聲驚呼:“降頭術真的沒了!”

“移花接木而已,降頭術不是沒了,而是去了紙人體內。”

張仙娘解釋些許,將紙人擰了出來,遞給了我:“你現在就去找個地方,將它一把火燒了。”

我想了想,將它丟進了大殿外的香壇之中。

香壇上蠟油奇多,我隨便扣了些許下來,放在紙人身上,爾後掏出一張衛生紙,放在蠟油上點燃了。

想來,這紙人能燒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