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告訴他:“那從來不是騙,而是形勢所逼,他沒得選而已。”

我將我和新次郎一起幹的事和盤托出,說到大半時,潘氏便坐不住了。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原來我的手下是你安排人殺的!場子的位置,也是你洩露的!”

說罷,她似乎氣不過,竟指著舒月,怒道:“我還當你好姐妹,原來你也是幫兇!”

武旅長瞪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蠢!”

潘氏被突然一罵,頓時有些委屈:“我我我……”

“你什麼你!她是東方古國的人,一身如此俊俏的本事,能甘願為你我這樣的人賣命?”

潘氏突然噎住了,再度看向舒月時,眼裡滿是委屈與不解。

舒月卻冷笑道:“能讓我賣命的,只有天下一等一的良善人,你是嗎?”

“好,既然你們攤牌了,那我也交個底。”

武旅長又喝了一杯紅酒,道:“你們的確有能力,但能力僅限於河防市這樣的小城市內。”

一邊說著,他朝著獨眼男一指:“像他這樣的好手,不會甘於呆在河防市這般小的地方,因此,他跟了我,在三不管區,他反而能更自由。”

獨眼男一擺手道:“嗨……別提了,這邊做啥不得束手束腳的?”

“別打岔,”武旅長笑著干涉了他,又看向我,正色道:“世界猶如一個賭場,你在河防市,無非是外頭的散客,而真正的貴賓,都會去VIP室,明白嗎?”

他說得的確很有道理。

河防市,放在國內也就是個三線城市,連江北都比不上的小地方。

便衣曾戲稱,我和舒月是江北一等一的好手,我當時還挺驕傲的。

後來才想明白,主要是也沒別人……

河防市能有這麼些異能人士,純粹因為康廣剛搞了地下拳賽。

能因為這麼點錢,就去給他們這群人做保鏢的異能人士,想來也是混得極差的垃圾人。

就像那個老白男一般的垃圾。

這些我早已想過了,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安排新次郎去暗殺他們。

“這是你們的侷限,但也是你們的優勢。”

武旅長認真道:“若是在河防市,你們步步緊逼,逼得李清寒生意一團糟,巴頌那邊,他沒法交代,便會面臨受罰,以我所知,砸了生意,至少要被斷一手一腳。”

“這麼狠?”我詫異道。

“我們不狠,腦袋早被下頭的人奪了。”

武旅長繼續說道:“就像你說的,李清寒一旦到了那一步,便沒得選了,巴頌一定會問他,等那時候,李清寒將我在河防市搞他的訊息一說,巴頌必來河防。”

“我們都帶不過來手下,只能帶幾個異能人士過來,到時候我會全力吸引巴頌的火力,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幹掉巴頌,如何?”

我想了想,問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武旅長思索片刻,又道:“事成之前,我會放出話去,以後針對新耀集團,無條件地針對他們,如何?”

他這個地位的人,一旦話放出去,便必須要做到。

否則,便沒人害怕他了。

這交易還算划算。

我點了點頭,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