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後,我便和他一路並行,依著舒月給的定位,去了潘氏光孝的秘密賭場。

這一次,依舊是他在前頭,進去一頓亂殺,我在後頭,略微小跑著。

看起來既像追兵,又像監工。

跑出來後,我們倆蹲在樹林裡,看著一輛豪車開了過來。

潘氏光孝下車,舒月在她身後,悄悄朝著樹林方向偷看。

我晃了晃樹枝,她便笑了。

“師父。”

新次郎突然低聲叫我,我啊了一聲後,他又道:“那婆娘的保鏢,被我宰了倆,把她給嚇得魂都飛了。”

“嗯。”

“但是,我有個疑惑。”

“什麼?”

“按照你的吩咐,我和師孃過了一招,師孃用了一招槍法,感覺很古怪。”

“古怪?”我一頭霧水。

“她的槍法,是真田家族的嫡傳槍法,但比真田家的槍法更強,因為真田的槍只能帶起火焰,而她的,帶起的是金銳之氣。”

他拉開了衣領,指著脖子上的血痕道:“師孃的手再抖一點,我恐怕就交代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解釋道:“你師孃的槍法,源自一位先人,名叫柳然,是那個年代的槍術第一。”

“女人……”新次郎思索片刻,突然一句嗦嘎,嚇了我一跳。

“難怪家父曾說,真田家的槍法陰柔有餘而剛猛不足,舞起槍來像個女人一般。”

緊接著,他突然又跪了下去,對我一拜,道:“師父,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父答應。”

雖然鬼島人日常下跪,但我真接受不了,我將他扶起來,道:“你別老跪著,有什麼話就說,你這次幫了我大忙,我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你。”

然而,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他提出的請求,竟然是……

若有真田姓鬼島人找上門來,還請不要教他們槍法……

直至天明,我跟新次郎借了一個飛鏢後,方才回到了李清寒的賭場裡。

進地下室之前,我咬了咬牙,將飛鏢紮在手臂後,又扯了出來。

疼死我了。

走進監控室時,傷口扔在滴血。

“讓他跑了……”

李清寒趕緊湊了上來,道:“沒事,兄弟,跑了就跑了,你人沒事就好。”

我沒有回答,故作走神狀,呆了些許。

他趕緊靠了過來,安慰道:“兄弟,別緊張……”

“不是緊張,我在想一件事,還沒想明白。”

跟著他回辦公室的路上,我一路都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