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渾身是血,餘姚賓遞給他一套新衣服,朝著倉庫一指,跟他說先去洗洗,別嚇著孩子。

李崇又回到了倉庫內,過不多時又幹乾淨淨地出來,他先跟餘姚賓道了謝,然後才坐進車裡。

他進來以後,就跟舒月說:“大師,他的聯絡人我問出來了,的確是降頭師,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你先去把酒店開好,然後就在酒店等我,接下來的事不是你的事了,我自己去辦。”

舒月說完,又指了我一下:“對了,順便把他一起帶上。”

我說:“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舒月想了想,說:“也行,你比李哥好點,你知道不乾淨的東西在哪兒。”

李崇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他跟著純粹拖後腿的。

他去跟餘姚賓要了一輛車,把車鑰匙給我們,我和舒月都搖頭,說不會開車,他就說乾脆他當司機,到了地方我們辦事,他守車。

臨出發前,餘姚賓說讓我們等一下,把他小弟叫了過來,搬了一大包東西到車裡,跟我們說:“這裡頭全是抓人要用的東西,繩索,手銬,腳銬,閃光彈和催眠瓦斯手雷,全部都有。”

見我們不理解,他又說道:“任哥說了,能了結可以花錢,不願意了結,就讓李崇把人抓回來,交給我。”

李崇再度謝過他以後,我們三個出發了。

這一次要跨越四個小時的車程,去越後的一個農村裡。

路上我還有些緊張,舒月掏出了她的圓筒,取出黃紙還是畫符,一筆畫完一張以後將符遞給我,說:“你把符點燃,然後放在手掌上,感受符裡的氣息流動。”

我說:“放在手掌上點火,那不得燒傷啊?”

她說:“你先試試,看看你有沒有天賦。”

我依言將符點燃,放在掌心裡,很意外的是沒有想象中的灼燒感,反倒是有一股溫暖的感覺在掌心環繞。

掌心的符紙燃燒,煙霧和紙灰就聚攏在掌心,逐漸形成了一個球狀。

舒月見狀,欣喜道:“好樣的,果然和我是同類,天賦異稟!”

說罷,她一口氣將我掌心的球吹散,又重新畫了一張符遞給我,說:“你試試這個符,捏成球以後就朝我腦門推。”

我試了一下,球又出來了,我對著她腦門推去,那顆小球居然被我推進了她的腦門裡!

她閉著眼,呆了幾秒鐘後,猛地一拍我的肩膀:“可以啊,清淨咒都可以用。”

說完以後,她又畫了一張符,遞給了我,說:“這次這個,你聚在掌心,想象窗外有你討厭的人,然後將小球砸過去。”

討厭的人……誰最討厭呢……

黑白大個!

一想到他們倆,我就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他們,大黃也不會死。

我捏住小球,狠狠砸向窗外,那顆小球在半空中居然分裂了開,半顆落在地上,將地面凝出一大片冰,另外半顆飄向天空,轟然炸裂,炸出一顆直徑超過十米的大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