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別人的生命上活著,下半輩子都睡不好覺!

舒月被我勸住了,水流也便得緩了一些。

依舊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看不清楚,我想了想,帶著舒月往左側游去。

遊了些許時候,我立馬感覺到暗河變寬了。

難怪,那股磅礴的水流到了寬處,自然就緩了下來。

我繼續朝著左側一直遊,大概遊了五六分鐘後,突然摸到了前面的泥土。

摸到洞壁了!

我趕緊拍了拍舒月的腰,一手抓著洞壁一手拉她,也將她拉到了洞壁上浮著。

終於,又活下來了一次。

我靠在洞壁上,用腳勾住洞壁的突出位置,將氧氣面罩取下,扣在了舒月臉上。

她吸了氧,才從癱軟的狀態中緩了過來。

這時候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這裡頭的氧氣,是肯定不足的。

然後該怎麼辦?我看向舒月,問她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她就笑,她說估計得泡死在這兒,我呸的吐了她一口,跟她說趕緊收回去,我才十九歲,我不想死。

舒月說她才十八,她也不想死。

我說我不信,哪個十八歲的姑娘能長那麼大?

她沒聽懂,問我什麼長那麼大?

我只說了四個字,心肺復甦。

她啪的一耳光,抽在了我臉上。

似乎被我開玩笑調侃了氣氛,舒月脾氣雖然變得很差,但至少開始熟練地罵娘了。

有心情罵娘,就有心情活下去,有心情活下去,那挨一耳光也值了。

又過了些許,我突然覺得腦袋有點暈,我跟舒月說了,舒月二話沒說,將氧氣面罩又扣在我臉上。

氧氣吸進來後,只要了幾分鐘,我就舒服了很多。

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就是因為缺氧,才會讓我腦袋發暈,吸了氧才能好轉,但氧氣瓶的容量是有限的……

一片漆黑中,這個氧氣瓶,似乎成了我們生命的倒計時。

又過了十多分鐘,舒月開始說頭暈,我把氧氣面罩再換給她,她貪婪的吸了幾口,說頭不暈了,然後將氧氣瓶的氧氣管給夾了。

她跟我說,能堅持就堅持吧,咱們得摸著洞壁往前走才行。

一直這麼耗著,遲早是個死,貼著洞壁走,多少有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