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問我笑什麼,我說我想起大黃了。

它很驚訝,說你就叫它大黃嗎?我說是啊,不然叫什麼?

它晃了晃身子,又問我,犬妖還好嗎?

我跟它說了一遍那天晚上的事,它顫抖了起來,良久不發一言……

過了些許,它又晃動了身子,跟我說,犬妖既然不在了,它也沒有留下的意義。

它要走了。

我急忙叫住了它,我跟它說,這個醫院裡還有三個活人。

它觸手一圈,從空氣中將張揚,林向前,還有王曉婷全都拉了過來。

它問我,是不是這三個?

在張揚驚懼的眼神中,我非常淡定的問它,你能把這三人的傷治好嗎?

它問我為什麼。

我說看在大黃的面子上,求它幫幫忙。

它又笑了,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笑了好久,然後才跟我說,他們身上又沒有犬妖的氣息,憑什麼要幫他們?

我說,你舉手之勞,為何不願意?

它再度笑了,它說舉手之勞,但對它又沒好處,為何它就得願意?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它突然又說話了。

它說,犬妖欠它一頓美酒,如果我能給它搞一杯美酒,它便當是犬妖請了,它還犬妖人情。

我說行,你等著,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搞。

我剛轉身,它就在我身後又說了一遍。

“記住了,是美味的酒,不要給我垃圾貨。”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樓梯口。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若你沒有送過來酒,我便將這三人吃了。”

我愣住了,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它,問它:“你認真的嗎?”

它說:“你現在也可以後悔,帶著他們三人離開,但你若是踏下這個樓梯,便再無回頭路可走。”

我又看向了張揚,他仍舊抱著王曉婷,徐向前還在昏迷。

我問張揚,你覺得呢?

張揚看向懷中的王曉婷,說,與其這麼活著,不如死了。

我說,那我去了?

他說,別整的這麼悲傷,不就是買個酒的事嗎?

說罷,他將車鑰匙扔給了我,說艾青還在外面,你把車鑰匙給他,我的副駕儲物箱裡有一張卡,裡頭還有不到五十萬,你去取錢,買最好的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