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三樓了,先去圖紙缺失的B區。

這裡一共就兩棟建築,一棟是主樓,一棟是缺失的B區,二十三個酒罈是在地下室發現的,主樓沒有地下室,那就肯定在B區。

林向前一直在昏迷,他二百多斤的體格,也不是我們拖得動的,我做了主,將他留在了講堂門口。

他和林瀟瀟的對話,說明林向前身上很可能有二十二年前死在這裡的同名同姓者的機緣。

林瀟瀟說過她只能在二樓活動,我把林向前留在她的活動範圍內,反倒是最安全的。

我把林向前手裡的圖紙拿了,我們直接去圖紙缺失的B區。

張揚和王曉婷必須跟我走,張揚拿著手機,繼續跟著王曉婷拍攝。

此刻的他,早已集中不了精力,他說臺詞隨便王曉婷念,如果能活得出去,就後期剪輯,把臺詞加進去。

我也沒心思管他們了,我只想快點找到林瀟瀟的酒罈,這樣可以早些離開。

走到走廊盡頭,B區的通道終於現出了真身。

這是一個架空的玻璃棧道,經過了二十年的風吹日曬,鋼架結構早已鏽蝕,玻璃介面的玻璃膠也乾透了,如同乾旱的稻田一般滿是龜裂紋。

這玻璃棧道在陽光下顯得搖搖欲墜。

目測了一下,這高度至少六米,甚至可能不止,若是摔下去,可能會摔斷腿。

在這叫天天不應的地方摔斷了腿,只能活活餓死,比直接摔死更難受。

我抓住扶手,使勁晃了晃,扶手連線處發出吱嘎聲,我吞了口唾沫,雙手圈住扶手,試探性的踏出一步。

好,左腳踩穩了,再踩右腳。

兩隻腳都穩穩踩在玻璃上,我鬆了口氣,正向走下一步時,玻璃面上突然倒映出一個人影!

這人臉上浮腫得厲害,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全身都被繩子勒得緊緊的,繩結交叉處,擠出了一塊塊豆腐塊般的面板。

它瘋狂地撞擊著玻璃,嘴巴不斷張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一次次的退回去。

緊接著,我看見它腦袋上出現了一個紅桶,紅桶上有一雙手扣著桶沿,手微微用力,將紅透過翻倒,淋下了一桶液體。

液體將他渾身打溼,他閉著眼睛,嘴巴時張時閉,試圖在液體的空氣中吸取一點新鮮空氣。

一桶液體過後,紅色的桶消失了,不多時又來一個紅桶,新的一桶液體又當頭澆下。

一桶接一桶,漸漸的,液體浸潤了它的胸口,它的嘴拼命地張合,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紅桶沒有停止,液體不斷上升,淹沒了他的胸口。

他還想站起來,那隻手又出現了,將他腦袋按了回去。

緊接著,另一隻手出現,抓著一根針管插進了他的脖子裡,將針管內的藥物全數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