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立看見哥哥和嫂子走了,他也不想在醫院裡呆了。他走出病房,準備要下樓時,被護士給喊住了。護士喊他,是給他來打針。護士把他叫回到病房,給他打了一針後離開了。

朱小立看見護士走了,他躺到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不想一下子就迷迷糊糊地給睡著了。等到有人把他推醒,他看見是服務員送飯來了。他坐起身來吃過了飯,天色已經黑了。朱小立走出病房,到院子裡看了看。他看見大門已經鎖了,在大門的旁邊,有個小門,人們從那裡進進出出。他沒敢出去,站在那裡看了看,然後又返回到病房裡了。

第二天清早,護士來得很早,給他抽過了血,量完了血壓,然後告訴他,將接下的大小便,要放在廁所旁的塑膠筐子裡。朱小立接完了大小便,洗過了臉,刷完了牙,他又走出病房來到了院子裡。這時他看見,那個大門還鎖著,大門旁的小門,人們仍然是出出進進。他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管。自己也從那個小門走出去,到大門外看了看。

門外有條大街,大街的兩邊都是商店和飯店。他走進飯店裡,要了碗刀削麵吃過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口袋裡,哥哥給他給的那一千元錢還裝在那裡。他心裡想,自己要是離開醫院,到外面走走,有一千元錢也可生活一段時間。他想到這裡,立馬返回到病房裡,將哥哥和嫂子留給他的生活用品,全都裝進那個包裡,然後提著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他再次來到街上,想著應該先去哪裡。如果再回恆星機械公司的宿舍,這是不可能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子裡,老李肯定也會告訴給哥哥和嫂子,到時他們還會把他送到醫院裡來。如果不回這地方,該到哪裡好呢?自己找個旅店住下,也不是個辦法。他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建材廠。是啊,自己應該先回建材廠裡去。他本來在那裡看門看得好好的,根本就沒有病,可是有人說他腦子有問題,他才讓哥哥給接回去了。

朱小立想到這裡,他決心已定,必須先返回建材廠裡去。這下,他就乘坐上了通往鄉政府的公交車,回建材廠了。朱小立在鄉政府下了車,又步行了兩公里的路程,才返回到了建材廠裡。

朱小立走進建材廠,他的雙手凍得發麻,耳朵也凍得發疼。因這這天的天氣特別地冷。昨天晚上颳了一夜的風。朱小立走進建材廠裡,臉被凍得紅紅的。他推開門房一看,看見自己原來睡得那張床上,躺著一個人。朱小立放下手裡的包,推了推那人說:“喂,你起來吧。”

那人翻身坐起身來,看見是朱小立,他由不得大吃一驚。因為他認識他,在清理渣土中,他還捉弄過他呢。他現在看見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裡有些吃驚。由不得趕緊穿上鞋,還沒有站起身來,就聽見朱小立向他大喝了一聲說:“喂,你為什麼要躺在這裡睡覺呀!”

那個人沒有吭聲,趕緊站起身來看了他一眼說:“你,你怎麼給回來了?”

“我不回來,能讓你一直鵲巢鳩佔嘛!”朱小立瞪著眼睛向他說。

那人看見朱小立滿臉是怒氣,他不知所措地又問他說:“喂,朱小立,你想要幹啥?”

朱小立瞪起自己的眼睛,看著他說:“不想幹啥,你趕快給我滾出去吧!”

那人這下不高興了,他抬頭看著朱小立說:“你不是得了神經病嗎,怎麼還給回來了?”

朱小立一聽這句話,立馬火了,他怒睜起自己的雙眼,看著那人說:“誰得神經病了?喂,你才是神經病!老子給你再說一句,你再說這句話,小心老子打碎了你的腦袋!”

那人看見朱小立非常地發怒,他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喂,朱小立,你究竟是想要幹啥呀?你走進門房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是鵲巢鳩佔了。你,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嗎?”

朱小立仍然怒睜著雙眼,看著那人說:“我現在不跟你多說,你必需給我滾蛋!要不然,我打得你會在滿地找牙!”

那人看見朱小立蠻不講理,他推開門,將腦袋探出門外,向院子裡大聲地喊叫了起來:“喂,門房裡進來個神經病,他現在還想要動手打人哩?”

朱小立看見那人向院子裡喊叫,他走過去抬起腳,照著那人的屁股上,狠命地踢了一腳。那人沒有防住,一下子被朱小立給踢倒了。那人倒在地上,一邊往起爬,一邊說:“你,你,你還要打人呀?”

朱小立沒有吭聲,照著那個人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腳。那人再次給跌倒了。朱小立抬手指著他說:“你給老子再喊叫,看老子會不會打不扁你的腦袋呀!”

那人隨即站起身來,向院子裡再次高聲喊叫著說:“喂,快來人呀,門房裡進來個神經病人!”

朱小立這下沒踢他,而是走過去抓起他的衣領,抬手照著他胸部打了一拳。那人這下害怕了,不敢喊叫了。朱小立卻放開他的衣領,順手一推,一下子把他推倒在門框上,碰了一下腦袋。那人疼得“啊呀”“啊呀”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