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巧仙看到皓皓一直在攆自己走,她這才向舒月說:“好,舒月,我走了。”然後又向皓皓擺了擺手說,“皓皓,你要好好地聽姑姑的話,不敢搗蛋了。”

梁巧仙回到家裡,看見林風鍛鍊完身體也是剛進門。他走進門來,將背上的寶劍拿下來,掛到門後的牆上,然後轉身走到沙發跟前坐下,端起梁巧仙給他沏好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說:“你把皓皓給送過去了?”

梁巧仙說:“送過去了。可是今天我送皓皓時,看見舒月的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是昨天晚上聽到窗外有聲音了,嚇得她沒有休息好。依我猜呀,可能不是這樣。可能是朱小立的病了,讓她給哭紅了眼。”

林風聽完了,放下手裡的杯子,抬頭看著梁巧仙說:“你沒有問一問舒月,朱兵湊得錢怎麼樣了?”

梁巧仙說:“我問了,舒月說差不多了,湊起來有五千多塊錢了。咱們給他的那一千塊錢,舒月說她給了。但有件事情,我心裡還是不放心。舒月雖然說不跟朱小立搞了,可是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你能知道他們還來往不來往了。朱小立得的病,聽說是精神方面的,你知道這種病吧,那是不好看的。你作為舒月的舅舅,在這方面要多操點心呀!”

林風說:“我操什麼心呀。她說不跟朱小立來往了,那就是不來往了吧。”

梁巧仙說:“我總覺著,舒月說得不是實話,你要考慮她的腦袋發熱。”

林風沒有再說什麼,他向妻子擺了擺手說:“不行了,我過去問一問她吧。”

梁巧仙非常贊成地說:“好,你應該過去好好地問一問舒月。”

林風隨即站起身來,走到衣服架跟前,穿上自己的外套,與梁巧仙就一起出門了。他們來到舒月的屋子裡時,看見舒月逗著皓皓正在玩。舒月抬頭看見舅舅和妗子都過來了,她的心裡有些疑惑。妗子剛走了,怎麼又把舅舅也領來了?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問說:“哦,舅舅,妗子,你們……”

林風向舒月點了點頭說:“噢,沒什麼事情,我只是想過來問一問朱小立的病情。”

舒月聽了,將他們讓到床邊坐下說:“小立的病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朱兵說,他們湊到了錢,就領著小立去醫院裡檢查了。”,

“噢,他究竟湊下有多少錢呀?”林風問說。

“連舅舅你送去的那一千塊兒,我聽說他們已經湊到有五千多塊錢了。”舒月說。

林風聽了點著頭說:“噢,要是湊到了這麼多的錢,就可以去醫院裡看病了。”

梁巧仙聽見林風只是問朱小立的病情,沒有說其它方面的事情,她忍不住接起話來說:“噢,舒月,你舅舅過來,有些事情還想問一問你。一是想問你朱兵湊錢的情況,二是想問你朱小立的病情。如果他是精神方面的問題,你可千萬不敢跟他有來往了。”

舒月說:“我已經早說過了,不跟他來往了。”

林風點著頭說:“是的,朱小立生了病,他們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唉,他的這個家庭呀,我真得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天這明天那的。朱小立的爸媽不在了,一切事情都由朱兵來操心。我覺著朱兵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一直在照管著朱小立。唉,只是牛昆生這個人呀,我不知道他怎麼啦。像朱兵這樣的家庭,應該是照顧的物件,可是他卻……”

梁巧仙還沒等林風把話說完,她接起話來說:“喲喲喲,你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了?”

林風說:“幹什麼了,說一說就怎麼了?如果朱小立有工作,他們看病還用這樣發愁呀!正因為他沒有工作,看病才出現了困難。我這樣說,是覺著牛昆生這個人,有些小題大作,太脫離群眾了。”

舒月聽到舅舅說出來的話,很符合她的心意,忍不住眼圈兒給紅了。

梁巧仙卻再次提醒林風說:“噯,老林,你過來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咱們現在也管不了人家的這些事情。咱們現在考慮的是舒月的事情。你作為舅舅,要在這方面多想一想。”

舒月聽到妗子仍然在擔心自己的事情,她隨即接起話來說:“哦,妗子,舅舅,請你們放心吧!你們說過的話,我絕不會當耳邊風的。”

梁巧仙說:“要是這樣那就好了。我跟你舅舅也是為了你好。”|

舒月點著頭說:“我明白,我明白,這些都是為了我好!”

皓皓看見爺爺和奶奶一直跟姑姑說話,他們都不搭理她。他有些不高興了,瞪起自己的雙眼,看著梁巧仙說:“奶奶,你去!你跟爺爺來了,都不理我了。”

舒月拉起皓皓的手說:“皓皓,你要聽爺爺和奶奶話,咋能攆他們走哩!”

皓皓仍然說:“去!你們都去!我不要你們在這裡!”

林風站起身來,向梁巧仙說:“咱們沒什麼事情就走吧!”

梁巧仙低下頭,抱了抱皓皓說:“皓皓,你要聽姑姑的話,爺爺奶奶就走了。”

皓皓看了他們一眼,只管自己走到手推車跟前,玩他的手推車了。

林風和梁巧仙這才向舒告別,走出了她的家門。